海拉尔高考,海拉尔高考冲刺辅导中心
白桦林里的笔尖与星轨
六月的海拉尔,天光总在凌晨三点便刺破薄云,将草原的晨曦提前泼洒在窗棂上,林晓裹紧了薄棉被,听着隔壁母亲轻手轻脚熬奶茶的声音,锅盖与锅沿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晨光里格外清晰,像一首温柔的序曲,她的书桌上摊着五本厚厚的错题本,扉页上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去呼伦贝尔大学,看更远的白桦林。"这是海拉尔孩子最朴素也最炽热的梦,像草原上的萨日朗花,根须深扎在冻土里,却倔强地朝向天空,绽放出生命的坚韧与绚烂。
海拉尔的高考,从来不是一场孤军奋战,考场设在市一中,红砖教学楼前那排白桦树,每年六月都会被毕业生的目光磨得发亮,树干上斑驳的刻痕,是往届学长学姐留下的青春坐标——有人画着小小的蒙古包,旁边写着"2020,内蒙大学";有人刻着一只振翅的鹰,备注"2019,飞行学院";还有 simply 刻下自己的名字和年份,像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投下一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林晓路过时总会伸手轻轻抚过那些刻痕,指腹能触到木头深处藏着的温度,那是无数个与她一样,在草原长夜里埋头苦读的灵魂,他们曾在这片白桦树下驻足,如今已奔赴更远的远方。
高考前的最后一模,林晓的数学成绩跌到了班级中下游,晚自习时,她趴在课桌上,眼泪砸在函数图像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像极了此刻她纷乱的心绪,前座的蒙古族男孩巴特尔递来一张纸条,上面是用蒙文书写的"Баярлалаа"(加油),旁边画着一个咧嘴笑的骆驼,憨态可掬,巴特尔家在额尔古纳河畔的牧区,每周骑两小时马来上学,马鞍上总挂着英语单词卡,风一吹,便哗哗作响,像是知识的马蹄在草原上奔跑。"草原上的狼群迁徙时,落单的狼会被冻死,"他轻声说,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们一起跑,就能到有草的地方。"林晓抬起头,看见窗外月光下的白桦林,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无数双手在轻轻鼓掌,为她,也为所有追梦的人。
海拉尔的考场,藏着草原特有的浪漫与粗粝,监考老师大多是本地教师,考前总会用带着奶香的普通话说:"慢慢写,别着急,就像咱们挤牛奶,心急了容易洒。"这句朴素的话语里,蕴含着草原人最本真的生活智慧,考场外,家长们支起蒙古包式的帐篷,里面摆着奶茶、奶豆腐和炒米,香气氤氲,林晓的母亲穿着鄂伦春样式的狍皮坎肩,蹲在帐篷里用铜壶煮奶茶,蒸汽升腾中,她鬓角的白发若隐若现,像被岁月染上了霜。"妈,你回去歇着吧。"林晓说,母亲却摇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慈爱:"当年你阿爸赶着勒勒车送你去考试,我就在外头等着,风吹日晒,现在啊,车换成汽车了,路也宽了,但父母的心,是一样的。"林晓望着母亲被蒸汽模糊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碗奶茶里,不仅有着奶香的醇厚,更有着化不开的母爱。
考试第一天,忽然下起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声如千军万马在奔腾,也敲打着林晓紧绷的神经,她握着笔的手心沁出了汗,窗外的白桦林在雨雾中成了朦胧的剪影,仿佛隔着一层时光的纱幔,她忽然想起小时候,阿爸带她去草原上看星星,夜空如洗,银河璀璨,阿爸指着银河说:"那些星星都是草原上的孩子,他们也在努力发光,等着被人看见。"那一刻,她忽然平静下来,笔尖在答题卡上沙沙游走,像额尔古纳河的流水,带着一种坚韧的从容,穿越山川,奔赴海洋,窗外的雨声渐渐变成了温柔的背景音,与笔尖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动人的乐章。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折射出七彩虹桥,美得让人心醉,巴特尔从考场里跑出来,高举着答题卡,用蒙语大声唱着古老的牧歌,歌声高亢而悠扬,带着草原的辽阔与自由,林晓看见不远处,母亲正用围裙擦着眼泪,泪水里混杂着欣慰与不舍;而阿爸站在白桦树下,手里攥着一束新鲜的萨日朗花,那火红的花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温暖了整个世界,萨日朗花,草原上最勇敢的花,象征着顽强的生命与不屈的希望。
海拉尔的高考,从来不止是一场考试,它是白桦林年轮里的刻痕,记录着成长的足迹;是奶茶壶里翻滚的乡愁,氤氲着家的味道;是勒勒车辙与汽车轮胎共同碾过的时光,串联起过去与未来,当林晓走出考场,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青草与泥土的芬芳,清新而自由,她知道,无论结果如何,那些在草原长夜里亮过的灯,那些在白桦树下许下的愿,那些与同伴并肩奔跑的日子,都将成为她生命里最璀璨的星轨,指引她走向更辽阔的天地,而海拉尔的风,会永远带着这些故事,带着草原的深情与祝福,吹过呼伦贝尔的每一寸土地,也吹向她即将启航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