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 高考,星海高考喜报2025
星海下的答卷
当最后一缕霞光沉入地平线,银河的银辉便如潮水般漫过城市的钢铁轮廓,浸染着窗前伏案的身影,陈默抬起头,指尖的笔尖在模拟卷的空白处停驻,窗外星辰正无声地流转,如同他心中那些远方的、模糊却滚烫的向往,高考的倒计时像秒针般精准地切割着时间,而星海,是他藏在所有公式与古文背后的、唯一不肯熄灭的梦。
他第一次对宇宙产生执念,是在初中物理课上,那天,老师用一台老式投影仪,在斑驳的幕布上放出哈勃望远镜拍摄的深空照片——那些旋转的星云如上帝的调色盘,爆发的超新星将死亡的辉煌定格成永恒,那一刻,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钥匙,打开了他认知之外的浩瀚之门,他开始疯狂地阅读天文书籍,在笔记本上工整地抄下星座的运行轨迹,甚至在深夜爬上楼顶,用借来的旧望远镜对准猎户座的腰带,试图看清那些距离地球千百光年的光点,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份仰望会在未来三年,与铺天盖地的试卷、密密麻麻的错题本、父母欲言又止的叮嘱,拧成一股名为“现实”的绳索,紧紧缚住他向往飞翔的翅膀。
高三的生活被切割成一个个精准的刻度,清晨五点半的闹钟,教室里永远不散的墨水味与粉笔灰混合的气息,走廊上老师疾走的脚步声,构成了陈默的全部世界,他的书桌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堆得比天文图鉴还高,唯一的天体相关物品,是书架角落里那本被翻得起了毛边、书页间还夹着天文观测笔记的《宇宙的琴弦》,他会在解完一道复杂的解析几何题后,习惯性地抬头望向窗外——城市的光污染太严重,星星稀疏得像被打翻的碎钻,但只要想到那些光来自遥远的过去,他心里就会生出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自己也暂时脱离了这方寸之间的厮杀,在宇宙的尺度里,那些解不出的函数、背不完的古诗文,不过是尘埃般的存在。
父母并不理解他的“不务正业”,母亲总在他熬夜刷题时端来热牛奶,嘴里念叨着:“先考上大学,等有空了再看星星也不迟”;父亲则直接藏起了他的天文杂志,说:“那些东西不能当饭吃。”陈默沉默地接受着,他把对星海的渴望折叠进每一个深夜的坚持里,他会在数学考场上,把椭圆的离心率想象成行星绕日的轨道;会在语文作文里,写苏轼“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时,突然理解了古人对宇宙的敬畏与浪漫,他像一颗被引力束缚的行星,明明心向光年之外,却只能在既定的轨道上,一圈圈地靠近那个名为“高考”的引力中心。
一模成绩出来那天,陈默的排名刚好在一本线边缘,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指着成绩单说:“你理科不错,但语文拖了后腿,要是把看星星的时间分点给作文,说不定就能冲个重点大学。”办公室的窗外,正对着学校的天文台,那里曾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如今却落满了灰尘,望远镜的镜片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那天晚上,他坐在书桌前,第一次把《宇宙的琴弦》塞进了书箱的最底层,他打开电脑,搜索“热门专业”,屏幕上跳出金融、计算机、法学……那些光鲜的词汇像一堵墙,隔开了他与星空的距离。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无意中在手机上刷到了一段视频,那是天文学家在南极冰盖安装射电望远镜的画面,极光下的银白色天线阵列,像一只只仰望苍穹的眼睛,在极地的寒风中静默地聆听着宇宙的脉动,视频里的解说员用沉稳的声音说:“我们观测的不是星星,是时间的起源,是宇宙的呼吸,每一道光,都跨越了数十亿年的旅程,才抵达我们的眼底。”陈默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想起了第一次通过望远镜看到土星环时的震撼,想起了在笔记本上写下“星辰大海”四个字时的笃定——原来有些热爱,从来不是“不务正业”,而是藏在骨血里的、对世界最本真的好奇与渴望。
他重新打开书箱,取出那本《宇宙的琴弦》,轻轻拂去封面上的微尘,放在书桌中央,然后在错题本的扉页上,用笔郑重地写下一行字:“我解的不是函数,是宇宙的密码;我背的不是古诗,是人类的浪漫。”从那天起,他依然在题海里奋战,但心里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笃定,他知道,高考不是终点,而是通往星海的另一艘飞船,现在的每一道题,都是他积蓄燃料的过程;现在的每一次坚持,都是为了有一天能真正驾驶飞船,去触摸那些遥远的光,去解读宇宙深处的奥秘。
高考结束那天,陈默走出考场,抬头望向天空,夕阳正将天边的云彩染成金红色,像极了猎户座大星云绚烂的色彩,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夏日的气息,也满是未来的味道,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弃自己的星海,因为对宇宙的向往,早已不是少年时的一场梦,而是他对抗平庸、奔赴远方的,最强大的力量。
而那片无垠的星海,正在不远处,等着他写下属于自己的、最壮阔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