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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高考,康平高考状元祁小亮简历

教育 2天前 651

《康平笔锋》

六月的康平镇,空气里浮动着麦浪翻滚时的甜香,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从三位数锐减成两位数时,镇东头的文具店老板老王在门口支起了褪色的遮阳伞,把"高考专用文具"的红字招牌擦得锃亮,这个只有一条主街的小镇,每年夏天都会被一场名为"高考"的季风席卷,而今年,风里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躁动——那是蝉鸣与心跳共振的频率。

林小满第三次在草稿纸上写下"北京大学"四个字时,笔尖突然漏了一滴墨水,在"北"字的右上角晕开一小团灰渍,像极了未名湖畔的涟漪,她盯着那团墨迹出神,直到同桌陈用胳膊肘轻轻碰她,才惊觉自己已经走神十分钟,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上,鲜红的"15天"像两道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心里发慌,连窗外的阳光都仿佛被这数字灼出了焦味。

"这道解析几何题,谁能上来讲一下?"数学老师老周的声音像台生锈的机器,每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讲台下传来窸窸窣窣的翻书声,像一群受惊的蛾子,林小满把头埋得更低,指尖几乎要抠进课桌的木纹里,她知道这道题,上周刚在模拟考中栽过跟头,当时老周用红笔在她卷子上画了整整三个圈,圈外写着"思路清晰,计算失误",那八个字像根刺,扎在她心里整整一周,连梦里都在反复演算。

放学铃响的时候,天突然变了脸,乌云像打翻的墨汁一样从西边漫过来,还没等同学们跑出教学楼,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砸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林小满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在地面汇成小溪,突然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父亲扛着蛇皮袋送她来康平中学的情景,那时她的行李比人还高,父亲把袋子往床上一放,从最底层掏出一个铁皮饼干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根五毛钱的冰棍,冰棍的包装纸已经有些泛黄。"夏天热,学习累了就吃一根。"他搓着手,裤脚还沾着田里的泥点,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色泥土。

"小满,走吗?"陈雨打着的那把碎花伞凑过来,伞骨上的雨水顺着边缘流成一道小瀑布,林小满摇摇头,指了指教室方向:"我还有道题没弄懂。"其实她根本没带伞,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家,母亲最近总在饭桌上念叨邻家姑娘考上了师范,毕业就能当老师,"女孩子家,稳定最重要",这话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连梦里都在师范的教室里醒来。

文具店的灯光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温暖,像一豆不灭的萤火,老王正在柜台后用抹布擦钢笔,看见林小满进来,从玻璃柜底下拿出个牛皮纸包,包上还系着褪色的红绳。"这是最后一支英雄616了,"他把钢笔递过去,笔帽上的划痕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你爸上周来买的,说让你考试用这支。"林小满的手指碰到笔身的瞬间,突然想起父亲每次赶集都会绕到文具店,隔着玻璃柜台看那些钢笔,眼神像在看稀世珍宝,连价格标签都反复看了好几遍。

雨下到半夜才停,林小满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台灯还亮着,摊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她的口水在"函数与导数"那章洇出一片深色的印记,像幅抽象的水墨画,梦里她走在北大的未名湖畔,湖面结着薄冰,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猛地惊醒时,窗外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几只早起的麻雀在枝头跳跃,啄食着残留的夜色。

高考那两天,康平镇静得像座空城,考场外的梧桐树上挂满了"金榜题名"的红条幅,风一吹,哗啦啦响成一片,像无数只翅膀在拍打,林小满坐在靠窗的位置,能听见树上的知了在声嘶力竭地叫,像在为她加油,发下语文试卷的瞬间,她的手心沁出了汗,当她在作文题上看到"康平"两个字时,突然想起父亲在田埂上教她认字的样子,老王递过钢笔时眼角的皱纹,陈雨塞给她的薄荷糖在舌尖化开的清凉,还有母亲偷偷在她书包里塞的煮鸡蛋。

笔尖落在答题卡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又像麦子在风中低语,林小满知道,这个夏天过后,有些东西会永远改变——就像康平镇每年都会迎来新的丰收季,而那些埋在土里的种子,总会在某个清晨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她抬起头,看见窗外的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答题卡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父亲期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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