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教育 正文

85年高考总分,85年高考总分多少

教育 1个月前 (10-18) 1207

1985:那年的508分

1985年的盛夏,空气中浮动着槐花的甜香,也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紧张,我蹲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手指反复摩挲着那张被汗水浸得发软的纸页,蓝黑钢笔写下的"总分:508分"在湿热的空气中微微晕开,像那年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纸上洇开一小片模糊的蓝,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

在此之前,"高考"于我而言,是课本里夹着的泛黄便签,是母亲在煤油灯下纳鞋底时,银针穿过布料发出的沙沙声,是父亲在田埂上沉默地抽着旱烟时,眼角被岁月刻下的细密皱纹,我们村口的老邮差骑着那辆叮当作响的永久牌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里装着远方的故事,每当有录取通知书送到镇上,总能引来一群人的围观,像是在围观一场盛大的仪式,而仪式的核心,便是那张薄薄纸页上承载的数字与命运。

508分,这个数字在1985年的坐标系里,究竟意味着什么?当时的我并不完全明白,只知道当父亲用布满老茧的手接过那张纸时,指节微微颤抖,他粗糙的掌心反复摩挲着纸面,像是在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母亲则在一旁,用洗得发白的衣袖悄悄抹着眼角,嘴唇翕动着,反复念叨着:"成了,这下能吃上公家饭了,不用再跟土坷垃打交道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池塘,在院子里漾开一圈圈喜悦的涟漪,惊飞了屋檐下歇脚的麻雀。

那年高考,是恢复高考制度后的第八个年头,考场设在县城唯一的一所中学,红砖砌成的教学楼在阳光下泛着庄重的光泽,我们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骑着叮当作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天不亮就揣着母亲煮的茶叶蛋从家里出发,车轮碾过坑洼的土路,扬起一路尘土,在晨曦中划出长长的轨迹,考场里,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响,吊扇在头顶缓缓转动,卷子发下来时,油墨的清香混着紧张的气息,让人有些眩晕,我盯着那些题目,有的似曾相识,有的全然陌生,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在静谧的夜里啃食桑叶,也像无数个挑灯夜读的夜晚在纸上回响。

考试结束的那天,我们没有像现在的考生那样欢呼雀跃或相拥而泣,只是默默地推着车,沿着来时的土路往回走,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狗尾草在风里轻轻摇曳,谁也没有说话,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揣着一个沉甸甸的秘密,那个秘密,就藏在未来某张薄薄的纸页上,可能是一张录取通知书,也可能是一张成绩单,却足以改变一个农村孩子的人生轨迹。

等待成绩的日子,是漫长而煎熬的煎熬,村里的高音喇叭每天中午和傍晚都会准时响起,播报着新闻和天气预报,却从不提高考的事,但我们一群半大孩子,却总爱守在广播喇叭下,竖起耳朵捕捉每一个字眼,仿佛那里面会突然蹦出我们的名字,母亲更是坐立不安,她把家里的鸡鸭喂得饱饱的,把院子扫得一尘不染,连门槛都要反复擦拭,好像这样就能为我的命运带来好运,父亲则变得更加沉默,只是每天下工回来,都会带回来一些谁家孩子可能考上的小道消息,眼神里满是期待。

当邮差的车铃终于在我们家门口清脆地响起时,我的心跳得像擂鼓,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父亲放下手中的旱烟袋,三步并作两步地迎出去,母亲则紧张地搓着围裙,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信封是厚实的牛皮纸,上面印着红色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字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父亲拆信的手有些笨拙,他读着信里的内容,嘴唇微微翕动,突然,他抬起头,眼眶通红地对我说:"娃,你考上了!省师范大学!"

那一刻,院子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和远处传来的蝉鸣,508分,这个数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门后是书本的墨香、未知的远方和父母期盼的目光,我知道,从那天起,我的命运将和这片土地、这个村庄,以及父母佝偻的背影,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却又将从此走向不同的方向。

后来,我带着一床粗布铺盖卷和一袋母亲炒的南瓜子,坐上了去县城的汽车,车窗外,是熟悉的田野和村庄,它们渐渐远去,像一幅褪色的水墨画,母亲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我知道,508分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它承载着一个农村孩子的梦想,承载着父母白发里的期盼,也承载着一个时代对知识的渴望,在1985年的夏天,这个数字,就是我全部的青春和未来,是我用笔尖在人生的答卷上,写下的第一个答案。

高考支付方式,高考支付方式只有一种怎么办
« 上一篇 1个月前 (10-18)
2013福建高考理综,2013福建高考理综试卷
下一篇 » 1个月前 (1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