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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383,高考383分能上什么大学

教育 2小时前 796

《尘埃里的光》

《尘埃里的光》

高考放榜那日,盛夏的暑气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浇得七零八落,林晚坐在老城区理发店的旋转椅上,镜子里映出她刚修剪好的齐耳短发,利落得有些陌生,理发店的电扇在头顶吱呀作响,有气无力地搅动着闷热的空气,墙上那面“技术精湛”的锦旗被吹得鼓鼓囊囊,像一只濒死的蝴蝶,在风中徒劳地扑棱着翅膀,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母亲压抑的、破碎的哭声,林晚的心猛地一沉,目光下意识地移向墙上电子屏的滚动榜单——383,那个鲜红的数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将这个夏天的所有希望,连同全家人的心,割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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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薄薄的成绩单,在父亲手里被揉成一团,最终被折成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飞机,它在客厅狭小的空间里,划了三圈无力的弧线,最后颓然地卡在吊灯复杂的缝隙里,像一只折翼的鸟,那天夜里,林晚听见父母在厨房里压低了声音的争吵,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如同碎冰,扎得她心口生疼。“让她去读职高吧,反正也不是读书的料,早点学门手艺也好。”父亲的声音混着劣质烟草的苦涩飘了出来,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决绝的颤抖:“你当年不也是383分?要不是外婆拼了老命,低三下四地去求人,你现在怕是还在哪个工地上扛水泥!”

这句话,像一粒被遗忘的种子,在林晚贫瘠的心田里,骤然破土而出,她从箱底翻出那本早已泛黄的旧相册,指尖拂过照片里那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的男人——父亲,站在高高的脚手架旁,笑容被烈日和疲惫拉扯得有些勉强,那年,他也是383分,揣着外婆塞给他的、带着体温的三百块钱,跟着一支陌生的施工队,踏去了千里之外的外省,相册里,还夹着一张张同样泛黄的汇款单,每月准时如约,金额从最初的三百,慢慢涨到八百,后来稳定在每月两千,每一笔汇款后面,都跟着一行母亲后来才念给她看的小字:“别省,吃好点,别亏了自己。”

职高开学那天,林晚将那张录取通知书仔细地折成一个方正的纸块,塞进书包最深的夹层,仿佛藏起一个不愿示人的秘密,数控专业的教室里,弥漫着一股机油与金属混合的独特气味,男生们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裤,热烈地讨论着最新型号的机床参数,她选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抬头望着黑板上“数控编程”四个大字,笔锋遒劲,突然想起初中物理老师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林晚,你手很巧,上次做电路板,焊点比男生们都整齐利落。” 那时的话,如今听来,竟成了命运的某种伏笔。

第一次实操课,冰冷的机床在她面前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林晚的零件总是差之毫厘,不是尺寸超差,便是表面光洁度不达标,授课的王老师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袖口磨出了细密的毛边,他没有责备,只是默默地蹲在她的机床前,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背上,声音温和得像午后阳光:“你看,这里的进刀量,要精确到0.02毫米,就像你妈给你缝衣服,针脚多一毫米都不行,少一毫米也不行。” 那天放学后,林晚独自留在实训室,直到窗外月上中天,将机床冰冷的金属表面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银辉,她面前,报废的零件堆成了一座小山,月光穿过高窗,洒在上面,像撒了一把碎银,也照亮了她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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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林晚的数控编程理论拿了全班第一,当她站在讲台上,流利地念出自己的代码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父亲不知何时来了,正局促地站在走廊的尽头,粗糙的手掌不安地搓着工装裤的缝线,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下课铃响,林晚飞奔出去,父亲有些笨拙地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她最爱吃的酒酿圆子,在温热的甜汤里沉沉浮浮,一如她此刻百感交集的心情。

高三那年的省级技能大赛,林晚代表学校参加数控铣工项目,比赛前夜,她做了一个噩梦,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窒息的高考考场,试卷上的字迹像无数只爬行的蚂蚁,模糊不清,将她紧紧包围,惊醒后,她额上满是冷汗,颤抖着给父亲拨了电话,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机器的轰鸣声隐约可闻。“囡囡啊,爸在加班,给你挣学费呢。”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你好好比,别紧张,等你拿了奖,爸给你买台真正的好机床!” 林晚握着手机,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摊开的机床操作手册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那是她与父亲之间,最沉默的约定。

决赛那天,意外发生了,林晚的机床在加工关键部位时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主轴停转,进给系统失灵,裁判员走过来,准备记录故障时间,那一刻,高考失利的恐慌再度袭来,她闭上眼,耳边却回响起父亲那句朴实的话:“机器和人一样,你得摸清它的脾气。” 她猛地睁开眼,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俯身检查复杂的线路,手指被一块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殷红的血珠滴在冰冷的控制面板上,瞬间绽放成一小朵决绝的红梅,她全然不顾,凭着无数次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冷静地排查故障,最终以0.01毫米的惊人精度,完成了那个堪称完美的零件,当裁判员举起她的作品,阳光透过场馆高大的玻璃穹顶倾泻而下,照在零件光滑的金属表面,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仿佛为她加冕。

领奖台上,林晚捧着那枚沉甸甸的金牌,在人群中搜寻着,她看到了父亲,他穿着一件崭新的、略显不合身的西装,腰背挺得笔直,像个即将接受检阅的士兵,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红包,那是他攒了半年的奖金,准备给她兑现承诺,林晚突然泪湿眼眶,她终于明白,383分从不是人生的终点,而是一条更崎岖、却也更坚实的路的起点,就像老城区那家理发店,虽然招牌斑驳,但每一次推子划过头发的声音,都藏着最滚烫的生活热气。

林晚的数控工作室墙上,并排挂着三张证书:省级技能大赛的金牌、闪闪发光的高级技工证书,还有一张被她精心裱起来的383分高考成绩单,每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那个曾经让她无地自容的数字,此刻就像一颗被岁月和汗水打磨过的钻石,在尘埃里,静静地、倔强地闪着光,她拿起机床的钥匙,启动它,听见齿轮开始平稳而有力地转动,那声音,单调,却充满了力量,像极了那年夏天理发店电扇的吱呀声,悠长,回响着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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