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华高考,英华高考2025
英华高考倒计时三十天
暮春的风掠过英华中学的紫藤长廊,将最后几片残花卷进教学楼前的喷泉池,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高三(7)班的玻璃窗上,倒映着晨光中匆匆掠过的身影,也映着黑板右上角那个鲜红的数字——“30”,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十七岁少年的肩头,却又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点燃了某种名为“青春”的火焰,灼热而明亮。
林晚合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指尖在“函数与导数”的章节上轻轻摩挲,留下淡淡的墨痕,她的笔袋里躺着三支不同颜色的笔——蓝色标记数学错题,红色摘录语文素材,黑色誊写英语短语,每一支笔的笔杆都被岁月磨出了温润的毛边,教室后排的男生总在课间抱着篮球冲向走廊,汗珠滴落在地板上,蒸发成夏天的前奏;前排的女生则对着小镜子涂润唇膏,镜子里映出的却是她摊开的英语单词本——那本从高一就开始陪伴她的“圣经”,页边早已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
英华中学的走廊永远弥漫着两种味道:粉笔灰的微苦与速溶咖啡的醇苦,交织成独属于高三的清醒剂,班主任老周每天早自习都会准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那不离身的保温杯,杯壁上贴着一张泛黄的便利贴:“别让未来的你,讨厌现在不努力的自己。”这句话被不同的人用不同颜色的笔抄在笔记本扉页,有人画了咧嘴的笑脸,有人画了流泪的哭脸,还有人干脆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叉,仿佛在与压力顽抗。
李浩是班里最特别的“异类”,他的桌上没有堆积如山的习题册,只有一本泛黄的《苏轼词集》和一沓素描纸,当所有人都在题海中挣扎时,他常常用炭笔在纸上勾勒窗外的梧桐树,或是老周保温杯上那个被磨得模糊的“奋斗”二字,班主任找他谈话时,他只是指着画册里一幅《赤壁赋》的插画,眼神清亮:“老师,我想考美院,但文化课也不能丢。”老周沉默了片刻,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化课是你的船,梦想是你的帆,缺了哪样,都到不了对岸。”这句话,后来被李浩悄悄画在了素描本的扉页。
英华的高考氛围是独特的,它不像某些学校那样把标语张扬地挂在操场,也不像某些班级那样把倒计时贴满墙壁,这里的压力藏在清晨五点半的闹钟里,藏在晚自习后教室里不灭的灯光里,藏在食堂阿姨多打的那勺红烧肉里——那是她听说高三学生容易饿,悄悄多加的“幸运菜”,带着烟火气的温暖。
张悦是班长,也是全班的“情绪稳定剂”,她的桌上永远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小学老师的合影,照片里的女孩笑得眼睛弯弯,每当有同学因为模拟考失利而崩溃,她会拿出相框,轻声说:“你看,我小时候数学考过二十分,但现在也能解导数题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春风吹过冰面,让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弛。
倒计时三十天,班里开始悄然兴起“秘密行动”,有人偷偷在教室后门贴了“加油”便利贴,每天换一句不同的鼓励,从“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到“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人把自己的错题本整理成“传家宝”,供同学传阅,页边写满补充的解题思路;还有人每天给每个人的课桌里塞一颗水果糖,附上手写的纸条:“甜的,会来的。”
林晚的抽屉里,也藏着这样一颗糖,纸条上画着一个咧嘴笑的小太阳,旁边写着:“你笔尖下的星辰,终将照亮整个夏天。”她不知道是谁写的,却把这张纸条折成星星,郑重地放在了笔袋的最底层,仿佛握住了一份无声的约定。
高考前的最后一节班会课,老周没有讲知识点,而是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往届学生的采访:有人穿着白大褂在医院穿梭,有人对着代码敲击键盘,有人背着行囊走在异乡的街头,还有人——像李浩一样,在画室里蘸着颜料勾勒梦想,视频的最后,屏幕上出现一行字:“高考不是终点,而是你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选择。”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李浩突然站起来,举起手中的素描本:“老师,我想画一幅《英华的夏天》,送给全班同学。”老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好啊,那我们就一起,把这段时光画进记忆里。”
那天放学后,全班同学都留了下来,有人画黑板报,用粉笔写下歪歪扭扭的祝福;有人写便利贴,贴满了教室的每一面墙壁;有人帮李浩当模特,摆出各种夸张的姿势,林晚站在讲台上,看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同学们的脸上,突然觉得,高考这场战役,或许不只是为了分数,更是为了这群一起哭过、笑过、奋斗过的人。
倒计时三十天,英华的夏天开始了。
笔尖下的星辰,正在缓缓升起,照亮属于他们的整个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