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高考后,女生高考后被骗,气死
《十七岁的盛夏,答案在风里飘》
蝉鸣是从六月初就开始的,像根细密的银针,扎在梧桐树的叶脉里,也扎在林晓晓摊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她盯着最后一道解析几何题,辅助线画了又擦,橡皮屑在桌角堆成小小的雪山,窗外的阳光把玻璃烤得发烫,远处的操场上有男生在打篮球,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混着夏风里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一起涌进她的耳朵,像一首青春的序曲,带着躁动与期盼。
那时候的林晓晓总觉得,高考像座巨大的迷宫,她握着唯一的地图,一步一步踩着标准的解题路径往前走,每天清晨五点半,闹钟准时响起,她会在被窝里赖三分钟,听着窗外的鸟鸣,然后摸黑打开台灯,光晕里,她的影子被投在墙上,像只单薄却倔强的飞蛾,扑向名为“的光源,母亲总会在六点半准时端来热牛奶,碗沿还沾着水汽,父亲则坐在客厅看报纸,偶尔传来翻页的沙沙声,是她最熟悉的背景音,安稳得像一首古老的摇篮曲。
一模成绩出来那天,林晓晓躲在卫生间里哭了,数学卷子上的红叉像道道伤口,把她精心编织的梦境戳得千疮百孔,她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眼睛红肿,像只受惊的兔子,连睫毛上都沾着细碎的水珠,母亲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帮她热了牛奶,加了勺蜂蜜,甜味滑进喉咙时,林晓晓突然想起小时候学骑自行车,也是这样,摔得膝盖青一块紫一块,母亲扶着她,说“没关系,再试一次”,那句话,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重新发了芽。
二模的时候,林晓晓的成绩终于爬上了年级一百名,那天放学,她破天荒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校门口的文具店买了支新的黑色签字笔,笔杆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她握在手里,仿佛握住了某种笃定的力量,晚自习时,她把错题本重新整理了一遍,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易错点,窗外的月光洒在桌面上,给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指引着她前行的方向。
高考前三天,学校放了假,林晓晓把复习资料收进箱子,却发现最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纸片,是初中时同桌写的:“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她突然笑了,想起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总会在她熬夜刷题时,偷偷塞给她一颗水果糖,糖纸在台灯下闪闪发光,原来那些以为早已遗忘的瞬间,一直藏在记忆的角落,像星星一样,在她迷茫时悄悄闪着光,温暖而明亮。
考试那两天,天气格外晴朗,阳光像金色的瀑布,倾泻在每一个考生的肩上,林晓晓穿着母亲新买的白色T恤,坐在考场里,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食桑叶,也像无数个日夜积累的时光在轻轻流淌,数学考试时,她有道题卡住了,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起父亲说的“别慌,你平时怎么练的,就怎么考”,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突然找到了解题的突破口,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所有的努力都有了回响。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林晓晓放下笔,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正好,蝉鸣依旧,操场上那些曾经挥洒汗水的少年们,此刻正笑着、闹着,仿佛永远不会分离,她走出考场,看见母亲站在人群里,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个个小小的太阳,父亲站在母亲身边,腰杆挺得笔直,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与欣慰。
那天晚上,林晓晓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风筝,在蓝天上自由飞翔,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青草和泥土的香气,她低头看见地上的小河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田野里的麦浪翻滚着金色的波浪,而她的父母,就像两棵大树,在地面上仰着头,对她微笑着,挥手,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却越来越清晰,那是她永远的港湾和力量源泉。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林晓晓走到窗前,看见一只蝴蝶停在栀子花上,翅膀上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它轻轻扇动翅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她突然明白,高考不是终点,而是一道新的起点,就像这盛夏的蝉鸣,总要经历漫长的地下蛰伏,才能在阳光下唱出最美的歌,那些挑灯夜读的时光,那些汗水与泪水交织的日子,都将成为她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十七岁的夏天,林晓晓没有等到标准答案,却等来了属于自己的,盛大的绽放,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个夏天教会她的,不仅仅是如何解题,更是如何在迷茫中寻找方向,在挫折中汲取力量,在青春的画卷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浓墨重彩,而那片蝉鸣,将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成为盛夏最美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