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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高考,紫云高考成绩2025

教育 4周前 (10-29) 1131

紫云高考

紫云山下的夏天,空气里浮动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潮湿气息,蝉鸣声像一把钝锯子,在闷热的午后反复拉扯着每个人的神经,高三(二)班的教室里,吊扇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将墙上贴着的“十年磨一剑,今朝试锋芒”的标语吹得簌簌作响,林薇盯着桌上摊开的模拟卷,最后一道解析几何题的辅助线画了又擦,纸面几乎要被磨穿,窗外的紫云山被夕阳染成一片温柔的紫,可她心里却像压着一块浸了水的石头,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带着铅的重量。

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教室里的空气越来越凝滞,课桌与课桌之间只留着窄窄的过道,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复习资料和空了的咖啡罐,后排男生小张的“决战到天亮”口号喊得一天比一天沙哑,前排的女生每天早上一到座位,就开始默背《离骚》,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固执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林薇偶尔抬头,能看见班主任老陈站在后门阴影里,手里捏着一张成绩单,眉头拧成个“川”字——那是年级大排名的缩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所有人都罩得喘不过气,空气中的粉笔末,仿佛都凝滞在了这无声的压力里。

林薇的家在紫云山脚下的村子里,土坯房的老木门总会在夜里被风刮得“吱呀”作响,母亲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天不亮就要起床去卫生室,晚上回来还要在灯下缝制草药包;父亲三年前在工地上出了事,从此家里的顶梁柱就变成了林薇书桌上的那盏台灯,它投下的光,是她唯一的航标,每次母亲送来热腾腾的鸡蛋面,总会把碗里唯一的荷包蛋夹到她碗里,自己只喝清汤,嘴里念叨着:“薇薇,考出去,妈就享福了。”林薇低着头喝汤,眼泪掉进碗里,咸得发苦,也咸得滚烫。

紫云镇没有补习班,也没有课外辅导书,唯一的资料就是老师油印的卷子,老陈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教数学四十多年,信奉“题海战术”,总说:“紫云的孩子,除了做题,还能有什么出路?”他的讲台永远堆着小山一样的作业本,批改时红笔划过纸面的声音,像春蚕在啃食桑叶,沙沙沙,沙沙沙,啃噬着每个人所剩无几的耐心,林薇记得有一次,她因为一道题错了三次,被老陈叫到办公室,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指敲着桌面,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她心上:“林薇,你不是聪明,是刻苦,但光刻苦不够,紫云山的石头多,能长出树的,都是根扎得深的。”那一刻,她明白了,老陈的严厉,是这片贫瘠土地上,能给予他们最深沉的灌溉。

高考前一周,镇上突然下起了暴雨,紫云山的土路被泡成了泥浆,班车停运,学生只能徒步走十几里山路去考场,林薇的母亲天没亮就起来给她煮了两个鸡蛋,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半新的蓝布衫:“穿上,别着凉。”山路上的泥水没过了脚踝,林薇背着装着准考证和文具的书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雨点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像无数双手在拍打,也像无数个日夜里,她内心的焦虑与呐喊,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背着她走山路,宽厚的脊梁是她最安稳的港湾,耳边仿佛又响起父亲那熟悉的声音:“薇薇别怕,爹在呢。”那一刻,她差点在雨中哭出来,但最终,她只是咬紧了牙,把泪水混着雨水,一起咽了回去。

高考那天,紫云山下起了薄雾,山影朦胧,如梦似幻,考场里的日光灯亮得刺眼,监考老师走过时,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得让人心慌,林薇拿到语文试卷时,手心全是汗,作文题是“紫云下的梦想”,她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山影,那些山不再是沉重的枷锁,而是沉默的见证者,她突然想起无数个挑灯夜读的晚上,母亲在灯下纳鞋底的沙沙声,是她最安心的背景音;老陈沙哑的讲课声,是她前行的号角;还有父亲曾经说过的“爹在呢”,是她心中永不熄灭的火把,笔尖落在纸上,那些积压了三年的情绪,像山间的溪流,冲破了所有的阻碍,终于找到了出口。

查分那天,紫云镇的广播站循环播放着喜报,林薇攥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当屏幕上跳出“总分623”的字样时,她反而愣住了,仿佛一场漫长的梦终于醒来,母亲冲过来抱住她,眼泪砸在她的肩上,嘴里反复念着:“考上了,考上了……”老陈站在院子里,望着紫云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一棵终于卸下重担的老树,浑浊的眼睛里,竟也闪着一丝欣慰的泪光。

录取通知书寄来那天,紫云山漫起了紫色的云霞,绚烂如锦,林薇把通知书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盒子里,里面还躺着那支陪了她三年的旧钢笔,笔帽上,还有父亲当年留下的一个浅浅的凹痕,她知道,这场高考,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战斗,是母亲熬红的眼睛,是老陈花白的头发,是紫云山下无数个沉默的日夜,共同托举起的梦想,就像紫云山的云,看似温柔,却藏着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它将承载着她的过去,飞向一个更广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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