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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诗词填空,高考诗词填空真题

教育 1个月前 (10-15) 910

诗魂未冷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考场里,我的笔尖在“晞”字上犹疑地悬停半晌,终是无力地落下,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慌的空白,监考老师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如重锤敲在心上,那细微的声响却如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开,额角沁出密密一层冷汗,试卷上那道填空题如冰冷铁钩,悬垂着将我所有熟稔于心的诗句拖拽至混沌深渊——曾自诩滚瓜烂熟的《蒹葭》,竟在决定命运的考场上,于最关键的“白露未晞”处轰然断裂,仿佛精心搭建的诗之殿堂瞬间倾颓成齑粉。

记忆深处,父亲是我诗词启蒙的引路人,幼时夏夜,庭院里摇曳的蒲扇声与父亲低沉的吟哦交织在一起。“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指着天际疏朗的星河,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看,那河畔的芦苇多美,就像诗里说的那样,青青苍苍。”我仰头望向星空,懵懂中觉得那些文字如同星子,闪烁着遥远而神秘的光芒,父亲的手掌宽厚温暖,他握着我的小手在宣纸上笨拙地临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墨香氤氲中,古老的诗句第一次有了温度与重量,那时我尚不知,这些被父亲郑重托付的文字,终将成为我青春岁月里最珍贵的行囊。

后来,我成了诗词的“虔诚苦行僧”,书桌前的台灯常常亮到深夜,那些泛黄的诗词选本被翻得起了毛边,密密麻麻的批注如蛛网般爬满纸页,我试图用最笨拙的方式捕捉诗魂:在“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旁画下蜿蜒的河流,在“白露未晞”的“晞”字下反复标注“xī,晒干”的字样,仿佛只要足够用力,那些文字就能穿透纸背,与我血脉相通,我甚至将《蒹葭》的每一句拆解、重组,试图用逻辑的榫卯结构强行锁住那些飘忽的意象,然而此刻,当“晞”字在舌尖打滑,当所有精心构筑的记忆堡垒瞬间崩塌,我才惊觉,那些被我囚禁在笔记夹缝中的诗句,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呼吸与心跳。

考场的钟声如同丧钟,敲碎了我最后的侥幸,走出考场,夏日的阳光灼热刺眼,却照不进我心头的阴霾,我躲在无人的角落,任凭泪水无声滑落,咸涩的味道在唇边蔓延,父亲得知消息,没有责备,只是默默递来一杯温热的茶,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他轻声说:“孩子,诗词是活的,是长在心里的,不是用来锁在抽屉里的,它们应该像河边的芦苇,年年岁岁,自生自长。”我抬起头,望向父亲鬓角新增的白发,那些曾被我视为负担的诗词,此刻竟在他温和的目光中,显露出另一种未曾察觉的生机。

时光荏苒,多年后的一个清晨,我站在大学讲台上,面对着台下年轻而专注的面孔,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讲台上,竟真的像极了多年前父亲庭院里那片温暖的阳光,我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笔尖划过黑板,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个字都沉稳而笃定,当写到“白露未晞”时,我清晰地看到台下有学生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或许也装着一张写满注释的便签条,我微微一笑,没有点破,只是继续讲下去:“同学们,‘晞’是晒干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你们要看到,这‘白露未晞’背后,那份对‘伊人’执着追寻的心境,那份在清晨薄雾中朦胧而美好的期待。”

讲台下的学生们轻轻点头,他们的眼神清澈而明亮,仿佛也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在庭院里仰望星空的孩子,看到了那个在考场上失声痛哭的少年,我忽然明白,诗词从未真正离开过我们,它们或许会在某个瞬间沉寂,如同深埋地下的种子,但只要有一缕合适的阳光,一滴及时的雨露,它们便能重新破土而出,在岁月的土壤里长出新的枝叶,开出新的花朵。

每当我读到《蒹葭》,心中总会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愫,那场考试留下的空白,早已被时光填满,填上的不是“晞”字,而是对诗词更深的理解——它们不是冰冷的符号,不是考试的筹码,而是流淌在我们血脉中的文化基因,是刻在我们骨子里的精神密码,它们教会我们如何在迷茫中追寻,如何在困顿中坚守,如何在岁月的长河里,始终保持着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与执着。

考场上的那道空白,终将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留白”,它让我懂得,真正的传承,不是死记硬背,而是让诗魂在心中活起来,在岁月里长起来,就像河边的芦苇,历经风雨,生生不息;而那些诗词的记忆,也将在这样的生生不息中,永远鲜活,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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