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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县高考,和平县高考喜报2025年

教育 2小时前 1086

《和平县考》

和平县的六月,总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燥热,空气被阳光炙烤得微微扭曲,连风都裹挟着沉闷的热浪,老樟树上的知了,声嘶力竭地鸣叫着,仿佛要将这方寸天地都喊得发颤,县一中的校门口,槐树的叶子被晒得卷了边,耷拉着脑袋,却依然固执地为树下攒动的人头投下斑驳的、晃动的阴凉,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与霓虹,只有无数双眼睛里交织的期待、焦虑与希冀,像沉在深潭里的石子,静默,却沉重得能压弯时光。

高考对和平县而言,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它是东江边那座百年围龙屋里,祖辈在牌位前无声的嘱托;是父辈们布满老茧的手递过来的一碗热粥,氤氲着米香与无言的爱;是母亲在昏黄灯下缝补的校服上,那股永远洗不掉的、混合着樟脑丸与岁月的味道,李建国蹲在考场外的墙根,指尖夹着半截“红塔山”,烟灰簌簌地落在那条洗得发白的蓝布裤上,他是和平县拖拉机站的修理工,指甲缝里嵌着永远洗不掉的油污,那是他为了儿子李明能走出这座山坳,拼尽全力的勋章,这两年,他接了所有能接的活,连夜里帮人抢修抽水泵都算不上什么,烟抽到一半,他忽然想起儿子高三下学期模考失利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肩膀无声地耸动,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那熟悉的读书声又准时响起,李建国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走进儿子房间,将那盏十五瓦的灯泡,换成了四十瓦的 brighter one。

考场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李明握着笔的手心沁出了薄汗,笔杆在指间微微打滑,数学最后一道解析几何题的辅助线,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在草稿纸上画了又擦,留下模糊的灰痕,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他下意识地望向窗外,玻璃上映出监考老师严肃的脸庞,他猛地收回目光,不敢有片刻分神,桌角贴着一张泛黄的便签,是母亲的字迹,歪歪扭扭,像田埂上蹒跚的脚印,却比任何名言警句都更让他心安:“阿明,锅里有你爱吃的酿豆腐,考完回家吃。”他想起每个深夜拖着疲惫身躯回家时,厨房总亮着的那盏灯,在万家灯火中,为他守着一方温暖,他知道,那盏灯,和平县的每一盏灯,都在为这场无声的战役,为他,亮着。

和平县的高考,从来不是一张试卷就能衡量的,它是张老师办公室里那盏亮到深夜的台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桌上堆满了学生改了又错的试卷,每一道红叉都浸透着心血;是王婶凌晨四点就起来磨的豆浆,那股醇厚的香气能飘过整个宿舍楼,唤醒每一个沉睡的梦想;是镇长在动员会上那句掷地有声的话:“咱们和平县的孩子,不仅要走出去,更要记得回来。”去年,和平县出了第一个清华生,送行那天,整个镇子的人都自发地挤在村口,鞭炮声震得山梁都在发颤,经久不息,那孩子的父亲是个朴实的果农,蹲在地上,用一双满是裂痕的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像山风中倔强却即将被折断的竹子。

“叮铃铃——”铃声划破长空,也敲碎了紧绷的空气,考生们如潮水般鱼贯而出,李明走出考场时,一眼就看见了人群外的父亲,那个平日里在机器旁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保温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见李明,他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堆起比正午阳光还要灿烂的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考得怎么样?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艾粄,还热着呢!”李明接过沉甸甸的保温桶,触到父亲那双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掌时,一股酸涩猛地涌上鼻尖,他想起了父亲总挂在嘴边的那句“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书”,想起了母亲每次打电话都重复的“别太累,注意身体”,想起了老师说的“你们是和平县的未来”,原来,这小小的县城,早已将无数人的目光、期盼与梦想,密密地缝进了他的行囊,成为他前行路上最坚实的铠甲。

夕阳西下,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东江的水面泛着粼粼金光,温柔地流淌,和平县的炊烟袅袅升起,混着饭菜的香气、青草的芬芳,在暮色中温柔地弥漫开来,这场考试结束了,但属于和平县的故事,才刚刚启程,就像那条流过千年的东江,它带着山里的清泉,一路奔腾,终将汇入更广阔的海洋,可无论走多远,它永远记得自己来自和平县那片山坳,永远带着那份独特的、沉甸甸的乡土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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