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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二本c,高考二本c类分数线

教育 5小时前 1010

《尘埃里的光》

高考放榜那天,林晓雨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她蹲在老城区出租屋的阳台上,手里攥着半根冰棍,看楼下修鞋匠的老旧收音机吱呀呀地播着新闻,蝉鸣把夏天撕成碎片,混着楼下炸串摊飘来的孜然味,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班主任在班会课上的话:"你们现在吃的每一口苦,都会变成未来的甜。"

那时她坐在教室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阳光总喜欢在数学练习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她总觉得自己的青春像被雨水泡皱的试卷,字迹模糊,边角卷曲,模考成绩忽高忽低,像心电图般揪心,直到最后几次模拟考,稳定在了二本线边缘。

查分系统崩溃了三次,第四次进去时,林晓雨的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很久,最终定格的数字比二本线高了12分,但后面跟着的"C"像根刺,扎进眼里,她想起填志愿时,母亲攥着那张招生计划表,手指在"民办院校"那几个字上反复摩挲,最后叹了口气:"晓雨,咱家的情况,你懂的。"

父亲在工地摔断腿那年,家里的积蓄像沙漏里的沙,流得飞快,母亲在菜市场摆摊,凌晨四点就要去进货,手指总带着洗不掉的鱼腥味,林晓雨曾偷偷撕掉过艺术班的报名表,那上面要交的培训费,够母亲卖半个月的鱼。

录取通知书寄来时,是所民办二本院校,专业是市场营销,通知书边角被雨水洇湿了,母亲用毛巾反复擦,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父亲把通知书贴在墙上,裂缝斑驳的墙面多了张鲜艳的纸,像幅画。

开学前夜,林晓雨在储物间翻出个铁皮盒子,里面是初中得的作文奖状,她摩挲着"市级三等奖"的字样,突然想起语文老师曾说她有灵气,那时的她总爱在作文本里写月亮,写巷口的老槐树,写卖糖画老人的手,而现在,这些文字都锁进了铁皮盒,像被封印的梦。

大学报到那天,林晓雨拖着比她还高的行李箱,站在崭新的校门口,穿着名牌的同学三三两两走过,她低头看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鞋带系得很紧,像怕松开什么,宿舍里,上铺的女生正在视频通话,屏幕里的父亲递过来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生活费,别省着。"

林晓雨默默铺好床单,从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她攒了三个月的稿费,她开始兼职做家教,周末去超市理货,手指被纸箱划出细小的伤口,她给母亲打电话,总说"一切都好",却没说宿舍楼下的流浪猫总跟着她走,像极了小时候跟在她身后的那条土狗。

专业课的《市场营销学》厚得像块砖,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林晓雨却在笔记本上写诗,她想起高中语文老师说过,文字是有生命的,只要没被遗忘,就永远活着,她开始给校报投稿,稿费不多,但足够她买几本二手书。

大二那年,她参加校园文学大赛,投稿的小说《尘埃里的光》拿了二等奖,颁奖那天,她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突然想起阳台上的那个夏天,原来那些被她视作尘埃的日子,早已在时光里酿成了光。

毕业那天,林晓雨没有去参加招聘会,她带着自己的小说集,去了趟高中母校,语文老师还是老样子,只是鬓角添了白发,他把林晓雨的作文奖状还给她,说:"你看,你从来都不是尘埃。"

回去的公交车上,林晓雨靠在窗边,看城市掠过,她想起母亲说过,人就像地里的庄稼,不管被踩得多狠,春天一到照样会发芽,手机响了,是出版社的编辑,说想看看她的长篇小说。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她突然笑了,原来那些在尘埃里挣扎的日子,不是用来被遗忘的,而是为了让光照进来,就像老城区巷口那棵老槐树,树皮皲裂,枝桠却总向着天空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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