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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高考前去世,一个女孩在高考前决定去死

教育 2小时前 1165

未完成的答题卡

未完成的答题卡

那最后一道大题的留白处,曾用铅笔轻轻勾勒过一朵小小的云,云絮纤薄,几乎透明,如同她此刻游丝般悬垂的生命气息,被六月那近乎熔化的阳光烘烤着,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彻底吹散,不留一丝痕迹。

女孩高考前去世,一个女孩在高考前决定去死

教室后方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依旧以鲜红刺目的数字灼烧着每一个人的眼睛,那片红,像一片片永不结痂的伤口,提醒着时间的紧迫,她的名字,依旧被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写在座位表上,仿佛她只是短暂地离开,下一秒便会抱着厚厚的习题册,推门而入,发梢还带着窗外雨后的微湿与清冽,可那个位置如今却空落落地对着窗,窗外,夏蝉的鸣叫聒噪而绝望,仿佛是命运在无情地嘲笑着某种注定徒劳的坚持,课桌的角落,还静静躺着半块被遗忘的橡皮,微小的棱角在午后的光线里沉默着,像一句被咽下、再也无法诉说的告别。

她的书桌抽屉深处,那本摊开的错题本静静地躺着,纸页间密密麻麻的字迹,是她与星辰为伴的无数个夜晚的见证,墨迹时而浓重如深夜,时而淡薄如晨雾,其中一页,被她的指尖反复摩挲,边缘已微微卷起,泛着温润的玉色,上面,是一道解析几何题,辅助线画得格外用力,仿佛要将整个几何世界的秩序与逻辑,都硬生生地拉扯到她的面前,旁边,是她用红笔写下的一行批注,字迹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再坚持一下,阳光就在下一个顶点。”阳光恰好穿过窗棂,精准地落在那行字上,字迹被映得微微发亮,像一颗在绝望中不肯熄灭的孤星。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像一层无形的冰霜,覆盖在每一个角落,冰冷而刺鼻,她的手背上,输液管静静延伸,像一条苍白而脆弱的藤蔓,维系着生命的点滴,床头柜上,那本翻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静静地躺着,书页边缘被手指无意间浸染了药水的微黄,像一圈无声的叹息,她望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意识在疼痛的间隙里浮沉,偶尔,她会下意识地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在虚空中轻轻划动,仿佛在解一道只有她能看见的、无比复杂的方程式,口中溢出的低语模糊不清,是公式的碎片,也是无声的祈祷,那声音细若游丝,却执拗地穿透了消毒水的冰冷,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求生意志——她固执地相信,只要解开这道题,就能推开那扇名为“高考”的门,就能踏入那个被她描摹了无数次的、金光闪闪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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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终究没有给她写下答案的时间,一个寂静得连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漫长的午后,那朵在铅笔尖下勾勒的云,终于无声地消散在了窗外的风里,病房里,只余下书页被风吹动的轻微窸窣,和阳光无声移动的、孤独的轨迹,她没能等到那个盛夏的考场,只留下桌上那本摊开的错题本,和那道永远停留在“解”之前的、没有答案的几何题。

她的葬礼在一个微雨的清晨举行,细密的雨丝如同天空低垂的、无尽的泪,轻轻覆盖着青草与泥土,人群肃立,黑伞连成一片沉默的森林,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色和模糊的人影,也倒映着那张本该属于她的、印着考场的座位表,雨水打湿了纸面,墨迹开始晕染,她的名字在潮湿的空气中缓缓洇开,像一滴巨大的、无法擦拭的泪痕,将“未完成”三个字,深深地烙印在了这个夏天。

葬礼之后,她的父母沉默地整理着她的遗物,阳光穿过半开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明亮而温暖的光斑,也照亮了书桌抽屉深处那个小小的、方形的铁盒,打开它,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张微微泛黄的纸片——那是她无数次模拟考试的答题卡,每一张卡上,姓名栏都工整地写着她的名字,而答题区域,却大片大片地空白着,像一片片被命运骤然收割的、荒芜的田野,父母的手指抚过那些冰冷的空白,指尖的颤抖几乎无法控制,那些空白,是她未曾抵达的战场,是她未曾书写的未来,是生命骤然中断后留下的巨大、沉默的虚空,是比任何悼词都更沉重的悲伤。

高考结束的那个黄昏,夕阳熔金,将天空染成一片壮丽的燃烧,她的父亲独自来到她的窗前,手中捧着一张崭新的、刚刚寄来的高考成绩单,他久久地凝视着那张空荡荡的座位表,目光穿透了纸张,仿佛看到了女儿坐在那里,侧脸被夕阳镀上柔和的金边,正低头专注地演算着什么,晚风拂过窗帘,带来窗外栀子花幽微的香气,也带来了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这个夏夜的喧闹声——那是无数个年轻生命刚刚结束一场重要战役后,松懈下来的叹息与欢笑,父亲低下头,将那张写满了陌生名字的成绩单,轻轻覆盖在女儿空荡荡的名字上,纸张相触的微响,轻得像一声叹息,又重得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终于明白,有些答卷,命运永远不给你落笔的机会;有些考场,生命永远缺席,窗外的蝉鸣依旧喧嚣,夕阳的光芒正一寸寸退去,将她的名字、那些空白的答题卡、以及那朵未完成的铅笔云,都渐渐溶入了越来越深的、温柔的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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