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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全国,高考成绩全国排名

教育 2小时前 1178

《分数之上》

高考放榜那日,老城区的梧桐叶被暑气蒸得蔫头耷脑,李建国蹲在巷口的公用电话亭里,手指将那张印着考号的纸片攥出了汗,听筒里传来机械女声:"总分658,全省排名第三十二。"他攥着话筒的手突然抖起来,电话亭的玻璃映出他布满裂口的脸——那双手曾在砖窑里搬了二十年砖,此刻却抖得连根烟都点不着。

同在砖窑打工的张桂兰正在搅拌水泥,听见邻村的广播嘶喊着她的名字时,铁锹"哐当"掉进灰浆里,溅起的泥点沾满了她的裤脚,儿子王磊的分数刚过本科线二十分,这个数字在全村人眼里却比金子还亮,她抹了把脸上的灰,水泥灰混着汗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冲出两道白印,像骤然绽放的野菊。

北郊的写字楼里,林薇盯着刷新了十七次的网页,直到录取通知书弹出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囡囡,妈没本事,以后你自己的路自己走。"这个被寄养在姑姑家的孤儿,此刻终于握住了通往不同人生的船票。

这三个素不相识的家庭,因同一张全国高考成绩单,被命运抛向不同的浪涛。

砖窑与星辰

王磊攥着录取通知书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通知书上"民办本科"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村长蹲在旁边吧嗒旱烟:"娃啊,咱们村出个大学生不容易,这学费......"王磊低头看见自己洗得发白的解放鞋,鞋尖还沾着砖窑的灰,父亲蹲在旁边卷烟,烟叶撒了一地,却浑然不觉,只顾望着通知书出神。

夜里,王磊听见父母在堂屋争吵,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砸锅卖铁也得供!"父亲闷声抽烟:"窑上活儿越来越少,下个月怕是发不全工资了。"王磊悄悄爬起来,翻开床底的小木箱,里面整齐码着三十七张皱巴巴的钞票,那是他暑假在砖窑搬砖攒下的,每一张都浸透了汗水和尘土。

开学前三天,王磊跟着父亲去了趟县城,在银行柜台前,父亲把用塑料袋裹着的存折递过去,里面是全家五年的积蓄,柜台小姐问:"还差三万八,怎么存?"父亲突然蹲下身,呜呜地哭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王磊第一次看见父亲哭,他悄悄把木箱里的钱塞进父亲口袋,转身跑了出去,泪水在风里干成了盐粒。

梧桐树下的蝉鸣

李建国把省状元的喜讯告诉工友时,正在吃午饭的集体宿舍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蝉鸣从窗外涌进来,老张头吧嗒着旱烟:"老李,你家祖坟冒青烟了。"李建国蹲在门槛上,望着院子里疯长的野草,突然想起儿子李明小时候趴在饭桌上写作业的样子,台灯把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像只努力向上的蜗牛。

县教育局送来了奖学金,记者扛着摄像机跟到家门口,李建国躲进里屋,看见妻子正在给儿子缝新书包,针脚歪歪扭扭,像她年轻时的手艺,妻子抬头看见他,眼睛亮得吓人:"老李,咱明子以后能当城里人了。"李建国突然抱住妻子,在她花白的头发上嗅了嗅,有股皂角的味道,混着淡淡的汗香。

李明却把录取通知书折成了纸飞机,从县城重点高中到省城名校,他见过太多天之骄子,当父亲用布满老茧的手把奖学金证书递给他时,他突然想起父亲每次来学校送饭,总是蹲在教室走廊外,手里攥着个掉了漆的饭盒,里面是两个咸菜包子,包子皮都被浸湿了。

玻璃幕墙上的倒影

林薇拖着行李箱站在大学门口,玻璃幕墙映出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裤脚还留着餐馆油污的痕迹,辅导员递过校园卡:"你的助学贷款批下来了,这是勤工俭学的申请表。"林薇接过表格,看见自己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洗洁精的痕迹——暑假在餐馆打工时,她每天要洗五百个盘子,双手泡得发白。

宿舍里,室友们讨论着暑假去欧洲游学,林薇坐在上铺,耳机里放着姑姑的电话:"囡囡,家里攒了点钱,你买台电脑吧。"她摸着枕头下那张兼职家教的通知书,那是她跑了五个中介才找到的,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她脸上,像层薄霜,也照亮了她眼里的倔强。

开学典礼上,校长说:"大学是梦想起航的地方。"林薇望着飘扬的国旗,突然想起姑姑家昏暗的煤油灯,灯下她写作业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把通知书放进书包最里层,那里还躺着张泛黄的纸片,是母亲教她写的第一个字——"人",这个字,她写了十年,终于写进了大学的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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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三个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王磊在工地的板房里借着台灯看书,书页间还夹着砖窑的灰;李明在实验室调试仪器,指尖残留着父亲的老茧;林薇在图书馆整理资料,笔记本上沾着洗洁精的清香,他们的分数不同,排名各异,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丈量着这片土地的深度。

高考成绩单终将泛黄,但那些在暑夜里啃书的身影,在砖窑里搬砖的手,在餐馆里洗盘子的水,终将长成支撑这个国家的脊梁,分数只是起点,人生是场漫长的马拉松,有人起跑快些,有人耐力更强,而真正的胜负,永远藏在那些不为人知的坚持里,藏在汗水浇灌的时光里,藏在每一个平凡人向上的渴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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