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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一年恢复的,高考那一年恢复的?

教育 4周前 (10-25) 684

1977:那扇被重新推开的命运之门

1977年初冬的北京,寒风如刀,刮过长安街的灰墙,教育部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办公室里,却燃烧着一种异样的热忱,烟雾在昏黄的灯管下缭绕,几位鬓角染霜的老同志围坐在一张磨得发亮的旧木桌旁,桌上的文件已被翻得卷了边,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仿佛是历史琴键上最谨慎也最激昂的试音。

"恢复高考,这步棋关乎国运啊。"一位戴着玳瑁框老花镜的领导摘下眼镜,指节用力按压着眉心,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十年了,整整十年啊……那些被耽误的孩子们,他们的眼睛里还闪着光。"

他的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快步走进来,压低声音报告:"首长,小平同志批示下来了。"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桌上的那份《1977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意见》草案上,这份薄薄的文件,即将撬动一个时代的齿轮。

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小城,17岁的李建国正蹲在自家院子的菜畦里,手指冻得像胡萝卜,半导体收音机里突然传出的"恢复高考"的消息让他猛地站起身,萝卜滚进泥土也浑然不觉。"真的?"他趴在收音机前,反复确认着每一个字,直到母亲披着棉袄从屋里出来,看见儿子在寒风中呆立的剪影,才明白这个消息对这个农家子弟意味着什么——那是沉埋十年的希望种子,终于等到了破土的春雷。

李建国的父亲曾是中学语文教师,在"文革"风暴中被下放到农村改造,那些年,父亲偷偷藏起的《史记》《红楼梦》成了儿子最珍贵的宝藏,在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李建国一遍遍翻阅着这些被批为"封资修"的"禁书",在书页空白处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他不知道这些知识何时能重见天日,就像不知道埋在冻土下的麦种何时能返青。

消息传开的小城供销社里,积压的钢笔和笔记本突然成了稀缺货,人们排着长队购买文具,仿佛在赴一个迟到了十年的约定,县城中学的教室里,三十多岁的张老师带着二十多个年龄从十六岁到三十五岁不等的学生,用粉笔在黑板上重新演算着微积分,黑板擦与黑板摩擦的声响,像是在擦拭蒙尘十年的知识殿堂,也像是在擦拭人们心中被岁月模糊的梦想。

报名点设在县教育局礼堂,那个清晨,天刚蒙蒙亮,礼堂外就已蜿蜒起一条由各式各样鞋袜组成的长龙,队伍里有刚放下锄头的知青,手指缝里还嵌着泥土;有戴着老花镜的工人,工装上还沾着机油;还有像李建国这样穿着打补丁衣服的农村青年,他们手里攥着各式证明材料,眼神里却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历经寒冬后对春日的期盼。

李建国在报名表"家庭出身"一栏里犹豫了许久,父亲的历史问题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他写下"工人"二字,手心渗出的汗水在表格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当他把表格交到工作人员手中时,看见对方在"政治面貌"一栏里勾选了"不限",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突然红了眼眶——那不仅仅是一个选项,更是一道解冻的春风。

高考那一年恢复的,高考那一年恢复的?

考试那天,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李建国踏着积雪走进考场,教室里的铁皮炉烧得正旺,暖意融融,试卷发下来时,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当他看到熟悉的解析几何题时,眼泪差点掉下来——那些在煤油灯下苦读的夜晚,那些在田埂上背诵课文的清晨,那些被批斗时仍偷偷默念的公式,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笔尖的力量。

发榜那天,李建国挤在人群里,从第一名看到最后一名,直到太阳西斜,也没看见自己的名字,他失落地往家走,却在公告栏的角落里发现了自己的名字——第17名,刚好是录取的最后一个名额,那天晚上,父亲破天荒地拿出珍藏多年的茅台,给儿子倒了一小杯,两人碰杯时,父亲的手在微微发抖:"建啊,爹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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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的春天,李建国带着一床打着补丁的旧被褥和几本泛黄的书籍,踏上了北上的绿皮火车,站台上,母亲反复叮嘱着"照顾好自己",他却一个字也没听清,他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望向远处铁轨延伸的方向——那里有他从未见过的大千世界,有他刚刚推开的命运之门。

多年后,已成为北京大学教授的李建国在课堂上给学生们讲起1977年,他指着窗外说:"你们无法想象,当我们这些被耽误了十年的人重新拿起书本时,那种感觉就像在沙漠里遇到了甘泉,那年冬天,国家推开的不仅是一扇考试的门,更是千万年轻人命运的门,更是整个民族未来的门。"

窗外,阳光正好,银杏叶在风中簌簌作响,李建国知道,有些门一旦推开,就再也不会关上,而1977年冬天的那声叩门,永远回荡在历史的回音壁上,提醒着后来者:知识改变命运,而勇气,则能改变历史的走向,那扇被重新推开的门,不仅照亮了一代人的青春,更照亮了一个民族重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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