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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兴义高考,贵州兴义高考录取分数线

教育 1个月前 (10-15) 782

黔峰之上——兴义高考记

黔西南的六月,总带着几分氤氲的暖意,兴义这座被万峰林温柔环抱的小城,每年此时,都会被一种无形的、名为“高考”的紧张感悄然浸透,清晨六点,天光微熹,兴义一中的校门口,三三两两的考生身影已汇聚成河,他们的书包沉甸甸的,仿佛压着十二载无声流淌的青春岁月;他们的眼神清亮,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像即将涉水的旅人,既渴望抵达彼岸的风景,又畏惧脚下深浅未知的浪涛。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漫长,考场里,空调的嗡鸣声低沉而恒定,吹得人指尖微凉,李明坐在座位上,握着笔的掌心却沁出了薄汗,他是兴义三中理科班的学生,家境清贫,父亲在乡镇中学的讲台上默默耕耘,母亲则在菜市场的喧嚣中,用双手撑起一个家的烟火气,家里的墙壁,是他一路走来的光荣榜,从小学到高中的奖状层层叠叠,其中最显眼的,是那张边角已经卷曲、却被母亲用透明胶带仔细粘好的“兴义市优秀学生”证书,考试前夜,母亲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两个圆润的荷包蛋安然卧在汤中,她说:“吃了蛋,脑子就圆了,什么都记得住。”父亲则只是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掌,硌得他生疼,却奇异地带来一种磐石般的安稳。

数学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天空忽然毫无征兆地落下了雨,考生们如潮水般涌出校门,撑开的五颜六色的雨伞,瞬间在灰蒙蒙的天地间绽放成一片移动的花海,李明没带伞,他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顺着瓦片汇成一道晶莹的水帘,将对面万峰林的山影晕染得朦胧而遥远,那一刻,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住校的自己,因思念家乡而在深夜的被子里偷偷啜泣,是班主任王老师发现了他的秘密,默默塞给他一包牛肉干,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方言说:“山里的娃,骨头要硬,心要软。”王老师的话语朴实无华,却像一把锤子,精准地敲在他年轻而迷茫的心上,让他挺直了脊梁。

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宣告了一场漫长战役的终结,整个世界仿佛都松了一口气,李明走出考场,在攒动的人潮中一眼看到了母亲,她站在人群外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手里紧紧攥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她的指尖滑落,她笑着朝他招手,那笑容里满是疲惫与欣慰,李明跑过去,接过水时,指尖触碰到母亲那双粗糙而冰凉的手——为了省钱,她每天凌晨四点就要去批发市场进货,夏天在烈日下炙烤,冬天在寒风里坚守,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牵着他的手,走过兴义坑洼的青石板老街,她的手虽不柔软,却稳稳地,一步一个脚印,为他踏平了前路的崎岖。

兴义的夏天,除了灼人的热浪,还有布依族姑娘们从山间飘来的悠扬山歌,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夜晚,李明与同学们相约去马岭河峡谷散心,峡谷深处,河水裹挟着千年的力量奔腾咆哮,水声震耳欲聋,仿佛在为他们的青春奏响一曲激昂的乐章,有人说:“以后我们天各一方,再也不会这样一群人一起爬山了。”话音刚落,便有人笑着反驳:“怕什么!我们都是喝着这山水长大的兴义娃,走到哪儿,都带着这里的根和魂。”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河面上,碎成一片粼粼的银白,那光芒,既像试卷上曾让他头疼的密密麻麻的公式,又像他们即将展开的、无限可能的人生画卷。

成绩公布那天,李明正在菜市场帮母亲看摊,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上跳出的,是班主任王老师发来的短信:“李明,恭喜!全省第37名!”他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直到母亲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背:“娃,咋了?中暑了?”他才如梦初醒,滚烫的泪水瞬间决堤,模糊了眼前的菜摊和母亲的脸庞,母亲看着他,先是一愣,随即眼角的皱纹如菊花般缓缓绽放,她笑得无比灿烂:“我就知道,我娃能行!这声‘妈’,没白叫!”

兴义的高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它是无数个凌晨五点响起的刺耳闹钟,是菜市场里为几毛钱精打细算的家长,是老师办公室里彻夜不灭的温暖灯光,是穿行于万峰林山风里,那份沉甸甸的期盼与守望,这里的考生,或许没有最优渥的教育资源,但他们有最硬的骨头,最韧的草,像万峰林的山,历经风雨依旧挺拔;像马岭河的水,冲破绝壁终将汇入大海。

黔峰之上,少年们正以梦为马,奔赴远方,而兴义,这座被山水滋养的小城,会永远记得他们出发时的模样——青涩、勇敢,眼里有光,心中有火,那束光,将照亮他们前行的路;那团火,将温暖他们一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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