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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斌高考,常斌高考成绩

教育 5小时前 1175

六月流火,独木桥上

六月的空气,总浮动着一种特殊的焦灼,蝉鸣在梧桐树叶间撕扯,仿佛要将整个盛夏的燥热都倾泻而出,阳光炙烤着柏油路,蒸腾起肉眼可见的热浪,扭曲了远方的视线。

常斌高考,常斌高考成绩

常斌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窗外的蝉鸣像一柄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桌上摊开的模拟卷,红叉与蓝笔勾勒的解题步骤交织成一片混沌,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他的目光,却一次次不受控制地飘向教室后排那个空了三个月的位置——那里,曾属于陈默。

陈默是班里的传奇,也是常斌暗地里较劲的对象,两人同桌两年,从高一到高三,成绩单上的名字永远一前一后,像两株在狭小花盆里争夺阳光的植物,谁也不肯轻易退让,常斌记得最后一次模拟考,陈默的数学满分,自己却以三分之差屈居第二,那天放学,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轻松:“别灰心,高考见真章。”那句话,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常斌的自尊上。

后来,陈默在体育课上意外摔伤了腿,医生诊断后说,他可能无法参加高考,消息传来时,常斌正在食堂啃馒头,一口没咽下去,噎得眼眶发酸,他想起陈默熬夜刷题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总把最后一块饼干分给自己,想起他笑着说自己要考去北京,看故宫的雪,那一刻,常斌突然觉得,那个空位置像一张巨大的嘴,不仅吞噬了陈默,也吞噬了他所有的斗志。

“常斌,发什么呆?老师叫你。”

同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常斌猛地回神,讲台上,班主任正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全班:“最后两周,调整心态,回归基础,别钻牛角尖,更别想太多。”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教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有人叹气,有人咬紧嘴唇,有人偷偷抹眼泪,常斌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像在打一段无人能懂的摩斯密码,那是他内心焦虑的唯一出口。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常斌路过一家文具店,看见玻璃窗上贴着“高考加油”的红色横幅,字迹被晒得有些褪色,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说:“读书是咱们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父亲是泥瓦匠,手上布满老茧,每次从工地回来,都会用粗糙的手掌摸他的头,说:“斌子,好好学,爸砸锅卖铁也供你。”那时他不懂,只觉得父亲的话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如今却成了他前行最沉重的铠甲,也是最柔软的软肋。

高三这一年,常斌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教室里,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课桌上堆着小山似的复习资料,连吃饭都在刷题,他见过凌晨四点的月亮,也见过拂晓时分的露水,可最近,他开始失眠,闭上眼就是陈默空荡荡的座位,就是父亲佝偻的背影,就是成绩单上那个刺眼的名次,他害怕,害怕自己多年的努力会付诸东流,害怕辜负父亲的期望,更害怕……永远比不过那个已经“退场”的对手。

“斌子,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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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常斌回头,看见陈默拄着拐杖,站在梧桐树下,夕阳给他镀上一层金边,他的腿还打着石膏,脸上却带着笑:“听说你最近状态不好?怎么,怕了?”

常斌喉咙发紧,声音有些沙哑:“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竞争对手’啊。”陈默挪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依旧沉稳,“高考不是你和谁比,是你和自己比,你忘了我们当初怎么说的?不管结果怎样,拼过就是赢家。”

常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想起陈默说过的话,想起他们一起在操场跑步,一起在教室刷题,一起憧憬着未来,原来,陈默从来不是他的敌人,而是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是这条独木桥上,另一道同样坚定的身影。

“我没事。”常斌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笑容,“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考好。”

陈默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就说定了,等考完试,我请你吃火锅,加麻加辣!”

六月二十日,高考如期而至,常斌走进考场时,心跳得像擂鼓,他深吸一口气,看见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陈默的笑容,温暖而充满力量。

发下试卷,他拿起笔,在答题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像时间在悄然流淌,他抬起头,环顾四周,无数个和他一样的少年,正伏案疾书,他们的脸上或许有紧张,但眼神里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望。

他知道,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在陈默阴影里挣扎的少年,也不是背负着父亲期望的沉重包袱,他是带着所有人的期待,带着与朋友的约定,走向未来的自己。

独木桥上,他不再孤单,因为桥的两端,站着无数个与他同行的追梦人,而那份情谊与鼓励,将永远是他行囊里最珍贵的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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