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高考及格,成人高考及格线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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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高考及格,这五个字许多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来说,远不止是一张成绩单上的数字组合,它像一把钥匙,轻轻旋开了那扇被岁月尘封的门,门后是曾经搁浅的梦想,是未曾熄灭的火焰,更是对自我价值的一次郑重确认。
尘埃里的种子
李建国第一次走进成人高考考场时,已经三十五岁,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攥着准考证的指节泛白,考场里弥漫着年轻考生特有的青春气息,那种混合着紧张与期待的味道,让他恍惚间回到了十八岁——那年他因为家境贫寒,放弃了复读的机会,跟着村里的包工队进城打工。
二十年来,他搬过砖、扛过水泥,在工地的尘土里熬白了鬓角,后来靠着勤奋学了一门手艺,开了家小装修公司,日子渐渐有了起色,可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高中老师的话:“建国,你脑子灵光,可惜了。”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二十年。
直到女儿上小学,有天放学回家,举着满分试卷骄傲地说:“爸爸,老师说好好学习将来才能考大学!”他蹲下来,摸着女儿的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习惯了“没读过大学”这个标签,可女儿的世界里,大学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那天晚上,他在烟灰缸里摁灭了一根又一根烟,终于下定决心:“我也去考个大学。”
与时间赛跑的修行
成人高考的备考,是一场与时间的博弈,白天,他是公司里雷厉风行的李老板,要对接客户、管理工人、处理琐碎的账目;晚上,他是书桌前重新拿起课本的学生,对着数学公式发呆,背英语单词时眼皮直打架。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冬天,女儿睡了,妻子还在加班,他裹着厚厚的棉袄,在暖气不足的客厅里刷题,手机里存着“专升本政治考点”的录音,开车送货时循环播放;工地休息的间隙,他从工具包里掏出速记本,默背文言文的注释,有次工人打趣:“李总,您还考大学啊?这岁数图啥?”他只是笑笑,把本子揣得更深了些。
最难的是数学,他已经十几年没碰过函数和几何,看着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像在看天书,妻子心疼他,劝他“差不多就行了”,他却倔得很:“当年没读成,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不能半途而废。”他买了本《初中数学公式大全》,从最基础的加减乘除重新学起,一道题能琢磨到后半夜,草稿纸用了一沓又一沓。
女儿成了他的小老师,小女孩才上三年级,却会煞有介事地拿着练习册给爸爸讲题:“爸爸,你看,这个长方形的面积是长乘宽……”他蹲下来,认真听女儿讲解,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柔软了——原来,梦想的种子,是可以代代相传的。
考场上的人生回响
考试那天,下着小雨,李建国撑着伞走进考点,看到门口挤满了考生,有和他年纪相仿的中年人,也有刚生完孩子就来赶考的年轻妈妈,大家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紧张,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拿到试卷的瞬间,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政治题里有道论述题,正是他反复背诵过的“新时代青年的责任”;英语阅读理解的主题,竟然是“坚持梦想的力量”,他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却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那一刻,他仿佛不是在考试,而是在和二十年前那个遗憾的自己对话。
最后一门考完,走出考场,雨已经停了,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泥土的清新,也有自由的味道,女儿举着鲜花跑过来,扑进他怀里:“爸爸,你真棒!”妻子站在一旁,眼眶泛红,他知道,这场考试,他赢了。
及格线外的风景
成绩出来那天,李建国特意请了假,和妻子一起守在电脑前,当屏幕上跳出“总分:258,录取:通过”的字样时,他突然哽咽了,妻子抱着他的胳膊,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键盘上,女儿拍着手跳:“爸爸要上大学啦!”
后来,他收到了录取通知书,烫金的校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把它小心翼翼地裱起来,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工人们来家里做客,都开玩笑说:“李总,您这文凭比我们家的墙还亮堂!”他只是笑,心里明白,这张通知书的意义,远不止是一张纸。
它证明,人生从来没有太晚的开始,那些被生活磨平的棱角,那些被现实藏起的梦想,只要肯重新拾起,就永远不会过时,成人高考及格,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他即将走进大学课堂,和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起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知识,写那些曾经头疼的作业。
有人问他:“都这岁数了,图啥?”他看着墙上女儿的照片,轻声说:“图个心安,图个不后悔,也让她知道,爸爸一直在努力,成为她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