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情头,高考情头 情侣头像
《题海彼岸,并肩星光》
六月的晚风裹挟着栀子花的甜香,拂过高三(7)班窗外的梧桐,林晚把最后一道数学错题抄进错题本时,余光瞥见同桌陈默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反复勾画同一个辅助线,他的侧脸被窗外的暮色镀上柔和的轮廓,发梢还沾着下午体育课的汗珠,像幅被时光晕染的素描。
"第三问的辅助线应该这样做。"陈默忽然转过头,指尖在图形上轻轻一点,声音清亮如风铃碰撞,林晚凑过去,看见他草稿纸上用红笔标注的辅助线,像一道跨越峡谷的桥梁,瞬间连通了散落的条件与结论,那一刻,她忽然觉得窗外的晚霞都暗了下去,只有他笔尖流淌的墨迹在发光。
他们相识于高一的开学典礼,彼时的林晚是躲在后排的"透明人",陈默却是站在台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少年,直到高三第一次模考,林晚发现邻座的陈默总在数学课上偷偷看她画的速写——本该写满公式的草稿纸上,全是形态各异的猫咪,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在理科年级榜永远名列前茅的少年,书包里藏着本画满猫咪的素描本。
"这道题的解法,像不像猫咪追尾巴?"某个晚自习,陈默指着林晚的错题本突然笑起来,林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辅助线绕成的图形确实像个圆滚滚的猫脸,她愣了三秒,然后笑得肩膀发颤,引得前排的同学纷纷回头,那是她整个高三笑得最开心的一次,连窗外的月光都跟着晃了晃。
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变成两位数时,教室里的气氛像绷紧的弦,林晚的语文作文总是拿不到高分,陈默便把《人民日报》的评论版剪下来,贴满了个人的活页纸,每篇文章旁都写着"这里可以用排比""这个例子适合议论文",而林晚则帮他整理生物知识点,把枯燥的细胞结构画成Q版漫画,线粒体被标注成"能量工厂",叶绿体旁画着咧嘴笑的小太阳。
最后一次模拟考结束那天,陈默塞给林晚一个铁盒,里面是52张折成纸飞机的便利贴,每张上都写着不同的解题技巧。"最后一道是送你的,"他指着那张写着"相信自己,你比想象中更厉害"的纸飞机,耳根泛红,"就像我们解过的那些难题,只要步骤对了,答案总会出来。"
高考那两天,梧桐树下铺满了绿色的防噪垫,林晚走进考场时,看见陈默的校服后别着和她一样的栀子花胸针——这是他们考前约定好的"幸运符",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她走出考场,看见陈默抱着束向日葵站在梧桐树下,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像撒了一把星星。
"听说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陈默把花递给她,声音里带着少年的紧张,"就像我们做过的那些题,过程写了满满几页纸,答案可能就藏在某个不经意的步骤里。"
林晚接过花,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手掌,她想起无数个晚自习,他帮她捡起掉落的笔;想起她生病时,他放在她桌上的感冒药;想起他们趴在课桌上,一起看着窗外的晚霞说"考完试就去吃校门口的麻辣烫",那些被试卷和习题填满的日子,因为并肩而行的身影,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青春。
填报志愿那天,他们一起在地图上画线,从北到南,从东到西,无数条红线最终交汇在同一个城市的坐标上。"你看,"林晚指着地图上的点,"我们解了三年的题,终于找到了共同的答案。"
九月的风吹过大学校园的林荫道,林晚和陈默并肩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他们的手机里还存着高三毕业照,照片上,两人戴着同样的栀子花胸针,站在梧桐树下笑得像两个傻子,而他们的朋友圈背景图,是那52只纸飞机飞向天空的照片,下面写着一行字:"题海无涯,我们是彼此的答案。"
或许青春就是这样一场盛大的解题过程,我们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而有些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最好的答案,就是身边那个和你一起在题海里划船的人,就像窗外的星光总会照亮前行的路,并肩而行的我们,永远是最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