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高考高等数学二,成人高考高等数学二答题技巧
《微积分里的生活方程式》
清晨六点半,林建国在氤氲的厨房热气中醒来,电磁炉上的砂锅“咕嘟”作响,枸杞与红枣的醇厚甜香,正丝丝缕缕地融入米粥的暖意,在这间五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温柔地弥漫开来,他下意识地望向灶台,那本摊开的《高等数学(二)》辅导书,在朦胧的蒸汽中显得有些沉重,泛黄的书页上,“极限”、“导数”、“积分”几个词,像生了锈的齿轮,牢牢地卡在他疲惫的思绪里,纹丝不动。
这是他备战成人高考的第三个月,四十五岁的林建国,在社区做了二十年的水电工,如今却要重拾书本,与二十岁的年轻人一同在微积分的海洋里泅渡,一切源于去年儿子林晓宇考上大学后,在家庭聚会上亲戚那句不经意的话:“没张大学文凭,以后连物业主管都评不上。”那天晚上,晓宇拍着胸脯对他说:“爸,我帮你查好了,成人高考最容易,就考语文、数学、英语!”
那天晚上,林建国久久地盯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关节粗大的手,在手机屏幕上反复划动,指尖的触感冰凉而陌生,他在“成人高等教育报名入口”按下了确认键,缴费成功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时,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握着电锤冲击墙面时还要震耳欲聋。
“爸,粥熬好了!”晓宇清亮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将林建国从沉思中拽回现实,他慌忙合上书,生怕那冰冷的数学符号惊扰了满屋的粥香,将昨晚用红笔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洛必达法则”,悄悄压在了泡菜坛子底下。
粥桌上的话题,总是绕不开他的复习,晓宇是数学系大二学生,讲起“函数的连续性”时,仿佛在讲述一个生动的故事:“爸,你想想咱们家水管里的水,要是水流突然中断,或者压力瞬间飙升,那它就是不连续的;但如果水流始终平稳,不疾不徐,那就是一个完美的连续函数。”林建国听得连连点头,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升腾的热气恰好模糊了眼镜片后的目光。
当“定积分应用”的章节映入眼帘时,他彻底懵了,书上说要求解“曲边梯形的面积”,配图上弯弯曲曲的线条旁,是更令人眼花缭乱的公式,林建国盯着那幅图看了足足半小时,心中的烦躁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合上书,抄起工具箱就出了门。
“爸,你不是今天要复习吗?”晓宇追到门口,不解地问。
“社区王阿姨家水管爆了,得赶紧去。”林建国头也不回地匆匆下楼,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王阿姨家的水管昨天就已经修好了,他骑着电动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三圈,最后鬼使神差地停在了城西的老建材市场,在一个卖水管的摊位前,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一遍遍地摩挲着不同口径的PVC管,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许多,他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与书上的“半径”、“横截面积”等词汇,在这一刻奇妙地重叠在了一起。
原来,曲边梯形的面积,不就是算一根水管里能流多少水吗?导数的变化率,不正是观察水管里水流是急是缓吗?林建国蹲在摊位前,盯着那些管道,突然间,一个释然的笑容在他脸上漾开,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了,摊主以为他犯傻了,他却掏出手机,激动地给晓宇打电话:“儿子,我好像……把积分给想通了!”
那天晚上,林建国书桌上的台灯亮到了深夜,他不再死记硬背那些冰冷的公式,而是开始将水电工的日常工作,一道道地往数学的框架里套:修电路时计算电阻的并联,多像“分式函数的求值”?铺地砖时精确计算面积,不就是“定积分的几何意义”吗?书上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活了过来,像他拧了二十年的水管,此刻变得前所未有的顺滑、通透。
但困难并未因此退却,上周的模拟考,他数学只考了42分,鲜红的分数像一根刺,扎在林建国的心上,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夜色浓得化不开,晓宇走过来,轻轻蹲在他身边,抽走了他指间的烟:“爸,我记得你修过最难搞的那栋老家属楼的电路,当时所有人都说不可能,你不也把它修好了吗?”
林建国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那栋七十年代的老楼,电路老化得千疮百孔,像一团乱麻,他带着徒弟,在闷热的阁楼里爬上爬下,用整整三天时间,将所有线路重新梳理,当整栋楼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业主们的掌声经久不息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远比拿到工钱更让他满足。
“晓宇,”他掐灭烟头,声音有些沙哑,“爸是不是……太老了?学不动这些年轻人的东西了。”
“爸,”晓宇握住他粗糙的手,目光坚定,“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老电工’,你是能把最复杂的问题,变得最简单的人,微积分再难,能有那栋老楼里的电路难吗?”
从那天起,林建国的书桌上多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扉页上,他用刚劲的笔迹写着:“把生活难题,变成数学方程式。”他开始用“分段函数”向社区的老人解释不同电器的功率差异;帮菜市场摊主估算不规则菜地的容积,用的正是“定积分”的思想;就连楼下早餐店的老板娘都知道:“林师傅,今天我的鸡蛋饼摊成了个椭圆,你帮我用积分算算面积呗?”
考试前三天,林建国将所有的复习资料都整理得井井有条,每本书上都贴着彩色便签:蓝色的标注“导数应用”,红色的书写“积分公式”,绿色的则记录“常见错误”,他像对待二十年前第一次考电工证时那样,眼神里充满了认真与虔诚,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考试那天,林建国走进考场时,手心微微沁出汗水,当他拿到高等数学试卷,看到第一道题是“求函数的极限”时,晓宇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极限就像咱们追着水管里的气泡,看着它无限接近某个点,永远也追不上,但你知道它就在那里。”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跳,拿起笔的瞬间,奇迹发生了,试卷上那些曾经让他头疼的公式和图形,仿佛被施了魔法,在他眼前幻化成了一根根他亲手拧过的水管、一块块他精心铺就的地砖、一处处他反复检修过的电路,那些冰冷的数学符号,此刻都成了他生活中最熟悉、最亲切的老朋友。
成绩出来的那天,林建国正在帮张家修缮屋顶,晓宇举着手机,像一阵风似的冲上楼,激动地大喊:“爸!你数学考了83分!超过了录取线二十多分!”
林建国扶着温热的屋顶横梁,眺望着远处夕阳染红的城市天际线,二十年前,他第一次站上这栋楼时,还是一个连电表都看不明白的青涩学徒;二十年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手里却多了一张沉甸甸的成人高考录取通知书。
晚风拂过他的耳畔,发出“嗡嗡”的轻响,像极了当年修电路时,电线里电流流淌的声音,他忽然明白了,那些曾经让他望而生畏的微积分,原来早就写在他修过的每一栋楼、铺过的每一块砖里,生活从来不是一道简单的加减法,它是一场宏大而复杂的积分运算,将所有的努力、汗水、坚持与热爱,一点一滴地累积,最终沉淀成人生里最厚重、最珍贵的答案。
他辅导书上那句“数学是描述世界的语言”,此刻有了全新的注脚,而现在,他终于学会了用这门语言,不仅读懂了世界,更读懂了自己波澜壮阔又朴实无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