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高考,黄岛高考复读
《山海之间的答卷》
黄岛的高考季,总带着海风的咸涩与松针的清香,当六月的阳光将考点前的梧桐叶晒得卷了边,穿着蓝白校服的学子们正攥着准考证,在父母殷切的目光里走进这座被山海环抱的小城,他们或许尚未知晓,这场考试将如何改写人生的轨迹,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笔尖划过答题卡的沙沙声,正与窗外潮汐的呼吸同频共振,在山海之间书写着属于自己的青春答卷。
晨雾中的奔赴
清晨五点半,灵山卫的渔船尚未归港,码头上的鸥鸟刚被第一缕惊醒,出租车司机老王已将车停在黄岛一中考点外,引擎熄火的瞬间,后视镜里映出女孩林小雨紧蹙的眉头,她反复检查文具袋,2B铅笔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像她此刻绷紧的神经。"别紧张,"老王递过一瓶温水,"当年我闺女也这样,现在在青岛读研了。"女孩勉强笑了笑,指尖却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浅白的月牙。
考点外早已人声鼎沸,穿旗袍的母亲们举着"旗开得胜"的牌子,衣角被海风掀起;父亲们则沉默地递上保温杯,杯底沉着几颗胖大海,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金榜题名"的红色横幅,卖豆浆的大娘推着铁皮车穿梭其间,吆喝声混着海浪的拍岸声,在六月的热浪里发酵,当广播里传来"请考生入场"的提示,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海风卷起地上的碎纸片,打着旋儿飞向远处的珠山。
考卷里的山海
语文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林小雨觉得自己的灵魂像被抽走了半截,她望着窗外连绵的珠山,忽然想起三年前转学来的第一天,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黄岛的孩子,既要读懂课本里的文字,也要看懂山海间的语言。"此刻她终于明白,那些被她抱怨过的晨跑路线——沿着金沙滩追逐日出,在唐岛湾计算潮汐高度,原来都是生活藏在山海间的考题,等着她用青春作答。
数学考场外,复读生张磊正对着草稿纸发呆,去年此刻,他因为一道解析几何题失分,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今年他特意在错题本扉页写下:"黄岛的海从不拒绝逆流而上的鱼。"当最后一道压轴题的答案在笔下清晰呈现时,他听见远处传来汽笛声,像极了去年放榜那天,父亲在码头卸货时哼的歌——那调子里有咸涩的海风,也有不灭的希望。
暮色里的等待
下午四点,考点门口的梧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卖鲜花的摊主把向日葵扎成一束束,金黄的花盘倔强地追随着太阳的方向,林小雨的母亲攥着三支康乃馨,花瓣已经被汗浸湿——这是她凌晨四点从薛家岛的花棚摘来的,比花店的每朵都多带着两片露珠,像极了母亲眼角未干的牵挂。
当考生们涌出考场,人群突然沸腾起来,有孩子冲进父母怀里放声大哭,少年们的笑声与叹息交织;有同学攥着答题卡激烈争论,笔尖在草稿纸上飞舞;还有穿着"马面裙"的女孩对着镜头比耶,裙摆扬起一片青春的浪花,林小雨在人群中看见父亲,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是她最爱吃的海鲜疙瘩汤,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露出鬓角的白,像极了珠山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
潮汐中的答案
夜幕降临时,金沙滩上燃起了篝火,考生们脱下校服,赤脚踩在微凉的沙子上,让潮水一遍遍冲刷着脚踝,有人把写满公式的草稿纸折成船,放入海中,看它被浪花卷走;有人对着星空大声喊出理想大学的名字,声音被海风传得很远,像一颗颗投入未来的石子。
林小雨蹲在礁石边,看着手机里班级群的消息,班主任刚刚发了段话:"高考是青春的逗号,不是人生的句号,黄岛的孩子们,你们是这座山海之城最年轻的潮汐,永远向前,永不回头。"她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站在海边,被浪花吓得后退,而现在,她已经学会在潮起潮落间找到平衡,就像黄岛的海,既有惊涛拍岸的壮阔,也有静水深流的温柔。
远处的城市灯火次第亮起,像撒在海面的星星,黄岛的高考故事,又一年落下了帷幕,但那些在考场上写下的答案,在晨光里奔跑的身影,在暮色中等待的目光,都将成为这座城市的记忆,随着潮汐,生生不息,因为山海之间,永远藏着属于奋斗者的答案——它不在试卷上,而在每一个被海风吻过的清晨,被星光拥抱的夜晚,在黄岛人永不言弃的血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