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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鹿高考,涿鹿高考状元2025

教育 1小时前 1036

黄土里长出的希望

七月的涿鹿,天光被黄土蒸腾得有些模糊,像一幅被水洇湿的旧画,考场外,蝉鸣嘶哑而执拗,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县城罩在其中,李建国攥着准考证的手心沁出薄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抬头望向涿鹿中学灰扑扑的围墙,墙根处几株野草被晒得打了蔫,却仍倔强地扎在砖缝里——这让他想起三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揣着借来的复习资料,踩着满地黄土走进了这所承载着全县希望的中学。

李建国的父亲是涿鹿煤矿的一名老矿工,黝黑的脸上刻着煤灰与岁月共同雕琢的皱纹;母亲则在镇上的缝纫机"哒哒"声里度过了半生,指尖永远带着布料的清香,高考前夜,父亲刚从井下上来,安全帽还未来得及摘,煤灰嵌在皮肤的褶皱里,像一层洗不掉的勋章,他蹲在堂屋门槛上,就着昏黄的灯光抽烟,烟蒂堆满了脚边的瓦盆,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烟草与汗水混合的苦涩。"考出去,"父亲磕了磕烟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别像爹一样,一辈子埋在土里。"母亲则默默地把煮好的鸡蛋一个个塞进他书包,蛋壳上还带着温热的余温,她粗糙的手指拂过书包的帆布面,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考。"

考场里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食桑叶,李建国握着笔的手微微发颤,数学最后一道解析几何题像一团乱麻,缠绕着他所有的心思,他忽然想起高二那年冬天,数学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指着试卷上鲜红的58分说:"李建国,涿鹿这地方,高考是唯一的出路。"窗外正飘着鹅毛大雪,玻璃上结着厚厚的冰花,老师镜片后的目光透过冰花,坚定得像雪地里一株不倒的松,他看着老师被粉笔灰染白的袖口,第一次红了眼眶。

铃声响起时,李建国刚写完最后一个解,他搁下笔,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考场里格外清晰,像战鼓擂动,走出考场,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在攒动的人头中寻找父亲的身影,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站在人群外围,像个局外人,手里攥着一瓶冰镇的北冰洋汽水,瓶身凝着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像他此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涿鹿的高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镇上的裁缝铺提前三天挂出了"高考学子免费修改校服"的红纸牌子,针脚里藏着母亲般的祝福;街角的杂货铺老板给每个进店的考生送上一支"2B铅笔",铅笔上印着"金榜题名"的红字,笔杆的温热仿佛还带着掌心的期盼;就连镇口的老黄牛似乎也懂得什么,耕地时格外温顺,蹄子踩在松软的泥土里,不溅起一丝尘埃,仿佛在为即将踏上征程的学子们让路。

成绩公布那天,涿鹿中学的公告前挤满了人,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期待,李建国挤进人群,目光急切地扫过那密密麻麻的名字,直到看见自己的名字排在"理科本科"一栏的第三位,他回头看见父亲,这个在井下扛了二十年重物的男人,此刻正用手背抹着眼角,掌心的老茧在阳光下泛着光,像一块块磨砺出的勋章,母亲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泪花,那些泪珠滚落下来,滴在干裂的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夜幕降临时,李建国站在涿鹿的河滩上,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每一盏灯下或许都有一个像他一样的家庭,正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场盛大的考试里,涿鹿的高考,就像这条亘古不息的桑干河,裹挟着黄土的厚重与沉静,也奔涌着青春的激流与梦想,冲刷着每一个平凡生命的轨迹,将它们引向更广阔的天地。

多年后,李建国在省城的写字楼里加班,窗外是璀璨的霓虹,车水马龙,忽然,他接到母亲的电话,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建国,涿鹿中学新建了教学楼,墙上挂满了历年考上大学的学子照片,你也在上面呢!"他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色,忽然想起那个蝉鸣聒噪的七月,想起父亲手里那瓶冰镇汽水滑落的水珠,想起母亲塞进书包的温热鸡蛋,想起那些在黄土里倔强生长的野草,涿鹿的高考,早已不是一张录取通知书那么简单,它是无数平凡人用汗水浇灌的希望,是黄土高原上开出最倔强的花,它的根深植于这片贫瘠的土地,却向着天空,生长出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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