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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高考题,1977年高考题目完整版

教育 15小时前 1194

《1977:破晓时分》

1977:破晓时分

1977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任何一年都来得更早、更凛冽,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北平城古老的琉璃瓦上,连那道绵延的红墙,也在这沉沉暮色中显得有些失了往日的神采,教育部那间彻夜不眠的办公室里,灯火如豆,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揉成一团的废纸,当“恢复高考”这四个铅字,终于从油印的文件中跳脱出来,仿佛一道刺破长夜的光时,窗外的梧桐叶正簌簌飘落,铺在结了薄冰的石板路上,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宛若一个时代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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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如同一颗投入干涸田野的火种,瞬间燎原,它从广播里迸发,点燃了筒子楼的沉寂,又顺着晾衣绳,悄然潜入每一扇紧闭的窗棂,在国棉三厂那栋嘈杂的集体宿舍里,钳工李建国猛地将手中的搪瓷缸子顿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声脆响,惊得四邻皆静,缸里滚烫的茶水泼溅而出,在洗得发白的工装裤上,洇开一朵不规则、却灼热欲燃的“梅花”,这个在车床旁颠簸了整整十年的汉子,此刻正用布满老茧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张皱巴巴的《人民日报》,油墨的清香与车间里熟悉的机油味奇异地交融,在他粗犷的鼻腔里,酿成了一股微醺的、近乎狂喜的醉意。

复习资料的珍贵,不亚于冬日里囤积的大白菜,西单旧书摊前,人头攒动,热气蒸腾,这里有戴着深度眼镜、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学教师,有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眼神里闪着光的年轻工人,更有像李建国这样,指缝里还嵌着难以洗净的机油、被时代耽误了十年的“老三届”,他用攒了整整三个月的夜班津贴,换回一套缺了角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回到那间不足十平米的陋室,他每晚都将台灯罩上厚厚的黑布,在用床单支起的简陋书桌上,与那些久违的公式和定理搏斗,妻子王秀兰,这位沉默而坚韧的女人,悄悄把家里唯一的闹钟拨到了凌晨四点,厨房的煤球炉则永远烧着一壶温吞水,那袅袅升起的热气,是她无言的守护,随时能为他冻僵的手掌送去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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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设在了三十中一间陈旧的教室里,斑驳的木课桌上,深浅不一的裂缝里,还嵌着几代人抠抠挖挖也未能清除干净的红色印记,李建国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枝杈,像一幅水墨画,勾勒出冬日的萧索,当他展开试卷,看到那道熟悉的函数题时,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十年未握笔的手指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钢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开一团墨迹,那形状,竟与十年前他插队在陕北窑洞时,在土墙上信手画下的那台破旧拖拉机,别无二致。

监考老师是一位戴着白框眼镜的中年女性,她静静地走过李建国的桌前,仿佛读懂了他眼中的挣扎与焦灼,她没有出声打扰,只是轻轻敲了敲他的桌面,递来一张崭新的草稿纸,这个细微的举动,如同一股暖流,瞬间安抚了他狂跳的心,这个细节,后来被李建国讲给了无数人听,他说,那天午后正好有阳光斜射进来,落在老师的镜片上,反光中,他清晰地看到老师鬓角的白发,像撒了一把细碎的、温润的雪。

成绩公布的那天,电线杆上张贴的红纸榜前,人潮涌动,水泄不通,更多的人,则围在厂里唯一的那台有线广播旁,屏息凝神,当播音员用那字正腔圆、略带一丝激动的语调,清晰地念出“中央机械学院,李建国”时,整个车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戛然而止,死寂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随即,车床的轰鸣声重新响起,却似乎都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欢快节奏,李建国默默地蹲在冰冷的机床底下,把脸深深地埋在油污的工作服里,肩膀剧烈地一耸一耸,没有人知道,那湿了眼眶的,究竟是喜极而泣的泪水,还是十年压抑后终于释放的呜咽。

开学那天,李建国背着母亲用碎花布一针一线缝制的朴素行李袋,站在大学巍峨的校门前,望着迎风招展的“欢迎新同学”横幅,竟有些恍惚,他手中的录取通知书,纸张薄如蝉翼,却仿佛有千斤之重,沉甸甸地压着他的掌心,那纸页在风中哗啦作响,像极了那年冬天,无数梧桐叶落满北平城时的集体回响,远处,几个穿着簇新“的确良”衬衫的年轻人,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从身边欢快地掠过,车筐里装着崭新的《辞源》和《英汉词典》,清脆的车铃声“叮铃铃”地响彻校园,那声音,清脆、明亮,仿佛一下就撞碎了那沉寂了十年的、坚冰般的冬天,宣告着一个崭新时代的真正来临。

高考之后的祝福语,高考之后的祝福语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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