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英语卷子2017,高考英语卷子2025新高考一卷
《答卷上的星尘》
2017年的高考英语试卷,无声地摊开在课桌上,窗外,玉兰花正落得铺天盖地,粉白的花瓣打着旋儿,像迟来的雪,悄然粘在泛黄的纸页上,像谁不小心洒下的一星半点月光,我凝视着完形填空里那篇“stardust”的文章,思绪却飘回了三年前,初遇林老师的那个午后——她那时握着粉笔站在讲台上,声音清亮,说这门语言,从来不是用来应付考试的冰冷工具,而是可以用来装点灵魂的容器。
那时的我,刚从一所方言学校转来,英语课代表浓重的口音,总把“Thank you”念成滑稽的“三克油”,班主任是位戴着老花镜的语文老师,总在早读时摇头晃脑地吟诵:“英语者,异域之珠玑也,学者当以神遇,不以目视。”直到林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教室,她米色风衣上沾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沉闷的空气:“Class, let's make English a playground, not a prison.”
她的课堂,总飘着意想不到的芬芳,讲到定语从句,她会带来妈妈亲手做的桂花糕,将抽象的语法具象化:“‘Which’就像这糕点上的蜜枣,是句子里最甜的点缀。”分析阅读理解里的环保文章,她会带领全班走出教室,蹲在花坛边,观察蚂蚁们协作搬家的路线图,探讨生命的智慧与秩序,我曾偷偷在周记本里泄气地写道:“英语像一团理不清的毛线,越理越乱。”她没有批评,只是在批注栏画了一只笑眯眯的猫咪,旁边写着温柔的批注:“Maybe it's a ball of yarn waiting to become a cozy sweater for your thoughts.”
真正让我爱上这门语言的,是高二那年的英语戏剧节,林老师让我们改编《哈姆雷特》,我幸运地饰演了奥菲利亚,为了说出台词里那如歌的韵律,我每天对着镜子,将“To be or not to be”的每个音节,拆解成跳动的音符,反复吟唱,演出那天,当我用颤抖而清晰的声音念出“There's rosemary, that's for remembrance”时,目光扫过台下,竟捕捉到林老师眼中闪烁的泪光,那泪光里仿佛落进了细碎的钻石,璀璨而温柔。
备考的日子,却将一切都变成了冰冷的公式,完形填空的空格是待填的模具,阅读理解的选项是预设的陷阱,我机械地背诵着“虚拟语气”的规则清单,脑海中却清晰地回响起林老师的话:“Language is alive, like a river that never stops flowing.”此刻的我们,却像干涸的河床上捡拾鹅卵石的渔夫,目光所及,只关心哪块石头能换来最丰厚的分数。 假如你给外星人写封信”映入眼帘时,我写下第一行“Dear Earthling”,笔尖却突然顿住了,那一刻,林老师教我们写英文诗时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真正的写作,是让笔尖长出触角,去探索未知的风景。”我不再拘泥于模板,任由思绪在试卷上流淌,描绘起家乡的玉兰:“They bloom like shy girls in white dresses, their fragrance carried by the wind that never forgets to say hello.”笔尖游走,我竟在试卷的边缘,不知不觉画下了一朵小小的、含苞的玉兰,监考老师轻轻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才如梦初醒,慌忙收起笔,心中却是一片澄澈。
收卷铃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篇“stardust”的文章,原来,stardust不仅是宇宙中沉默的尘埃,更是每个人心中那片未被规训、渴望翱翔的想象,走出考场,阳光穿过香樟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那光斑跳跃着,仿佛是散落一地的英文字母,正拼凑出某个深刻的答案,我终于明白,林老师教给我们的,从来不是冰冷的语法规则,而是如何用一门全新的语言,给这个奇妙的世界,写一封封真挚的情书。
那卷子或许早已在岁月中泛黄、遗失,但记忆里那缕清雅的栀子花香,和窗外那场如雪的玉兰花雨,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然漫上心头,它们提醒着我:语言真正的魅力,不在于答对多少道题,拿了多少分,而在于能否让我们的灵魂,在异国的星空下,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束光,就像奥菲利亚手中的漂流瓶,载着无人能解的诗意与密码,漂向所有渴望被听见、被理解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