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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2周前 (11-09) 822

2013高考查分:那个没有智能手机的夏天

2013年的盛夏,老槐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嘶鸣了整个午后,我蹲在电信营业厅的玻璃门外,手里攥着那张被汗水浸得发软的查询卡,卡面上的数字在湿气的晕染下有些模糊,这是智能手机尚未普及的年代,我们用最笨拙却也最郑重的方式,等待着人生中这场重要宣判的到来。

被汗水浸透的查询卡

那年查分,远非如今指尖轻触屏幕这般便捷,我们需要提前购买印有专属准考证号和查询密码的卡片,它像一把通往未来的钥匙,我家住在城郊的工厂宿舍,父亲骑着他那辆老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载着我穿过三条尘土飞扬的街道,才终于找到那家营业厅,队伍从门口一直蜿蜒到马路对面,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攥着颜色各异的查询卡,那神情,仿佛攥着的不是一张卡片,而是承载着整个青春与未来的船票。

队伍中,前面一位染着黄发的男生忽然转过头:"同学,借个火?"我注意到他校服拉链上别着一个动漫徽章,后来,我们竟成了并肩作战的"查分战友",他考艺术类,我考理科,在焦灼的等待中,我们交换着彼此的紧张与不安,营业厅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却似乎吹不散每个人脸上凝重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期待的混合气息。

终于轮到我,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在数字键上按错了三次才成功输入密码,当电话里传来机械女声清晰播报出"总分586"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竟盖过了那冰冷的电子音,营业厅外的阳光瞬间变得无比刺眼,我下意识地扶住斑驳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几乎瘫软的身体,那一刻,所有的等待与焦虑,都化作了难以言喻的释然与狂喜。

电话亭里的集体记忆

在那个智能手机尚未诞生的年代,学校门口那个被晒得发烫的红色IC卡电话亭,无疑是查分季名副其实的"指挥中心",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个电话亭的模样:玻璃上贴着"长话短说"的褪色纸条,话筒绳总被不知情的人缠成麻花状,那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他略带沙哑却充满关切的声音:"等会儿,我让全班同学都听听。"

电话那头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班长扯着嗓子喊:"586!够上重点线了!"我握着话筒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清晰地听见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的声音传来:"这孩子平时挺努力的,真替他高兴!"后来我才知道,班主任特意将办公室的固定电话接了扩音器,就是要让全班同学共同分享这个属于我们的荣耀时刻,那份纯粹的喜悦,穿越了电波,温暖了整个夏天。

并非所有的故事都有圆满的结局,我的同学小林,成绩并不理想,在电话亭里哭了整整半小时,我们默默地围着她,有人递上纸巾,有人笨拙地讲着冷笑话试图逗她开心,有个男生突然从背包里掏出吉他,弹起当时流行的《玫瑰花的葬礼》,虽然跑调得厉害,但那略带嘶哑的歌声混着窗外的蝉鸣,却成了那个夏天最难忘的配乐,陪伴着我们走过青春里最复杂的心绪。

报纸上的红榜与未完的故事

查分后的第三天,《城市晚报》用整整一个版面刊登了高考成绩红榜,我骑着自行车沿街寻找,终于在报纸中缝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紧邻着"本市高考理科第89名"的黑体标题,印刷体的铅字油墨未干,散发着特有的油墨清香,我用指腹反复摩挲那个熟悉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份幸运牢牢抓住。

那年理科状元是个女生,报纸上刊登的照片里,她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眼神清澈得如同山涧溪水,报道说她来自一所普通中学,父母是下岗工人,这个在我们厂区家属院传了好几天的故事,成了家长们教育孩子的典范,我后来在大学开学典礼上见到了她,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站在礼堂中央发言,声音不大却字字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那个夏天,没有朋友圈刷屏的九宫格,没有抖音病毒式的短视频,只有报纸油墨的清香、电话亭里的喧哗,以及写在笔记本上反复修改的志愿草稿,我们用最朴素的方式记录着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却比现在任何时刻都更真切地感受着心跳的重量,那份等待的焦灼与收获的喜悦,也因此显得格外深刻与绵长。

智能手机能实时推送成绩,各类APP能智能推荐志愿,算法为我们规划好了一切,但2013年那个蹲在营业厅外的午后,父亲自行车上的颠簸,电话亭里集体的欢呼与安慰,报纸上那个被摩挲了无数遍的名字……始终是我记忆里最鲜活的切片,当查询卡上的数字在语音播报中变成具体分数时,我们突然明白:有些成长,注定要在漫长的等待中破土而出,就像老槐树上的知了,要经历地下数年黑暗的蛰伏,才能迎来那个聒噪却热烈、充满无限可能的夏天,那不仅是查分的夏天,更是我们青春里,最真实、最滚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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