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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丘县高考,沈丘县高考分数排行

教育 2个月前 (10-07) 798

纸上的河流

六月流火,沈丘县一中的考场如同被烈日炙烤的蒸笼,蝉鸣声从窗外梧桐树的缝隙里挤进来,混杂着老旧电扇的嗡鸣,在寂静的考场里显得格外刺耳,李明盯着试卷上那道解析几何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这是他第三次坐在高考的考场上,前两次的失利像两块沉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和本就不宽裕的家庭之上,父亲在镇上的砖窑厂挥汗如雨,母亲在集市摆摊叫卖,他们布满老茧的手递过来的学费,总带着汗水的咸涩与生活的重量,李明深知,这张试卷上的每一道题,都是通往外面世界的唯一独木桥,桥下的深渊,是他不愿回头的过往。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李明终于解出了那道题,他长舒一口气,抬眼望向窗外,梧桐树下,穿着各色校服的考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人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笑容,有人眉头紧锁仍在低声探讨,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远处那条蜿蜒的沙河上——那是沈丘县的母亲河,河水裹挟着泥沙,浑浊却奔腾,河岸两旁是密集的村落和墨绿的农田,李明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河水冲刷着土地,也冲刷着他对未来的渴望,冲刷出一条属于他的,隐约可见的航道。

收卷的铃声骤然响起,考生们像潮水般涌出考场,李明走在人群中,耳边是嘈杂的议论声和释然的叹息,他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的蝉鸣聒噪的夏天,他第一次走进这个考场,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以为凭借优异的成绩就能轻松考入重点大学,从此跃出龙门,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成绩公布那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着院子里父母压低声音的对话,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可咋办啊,复读的钱……还有你爸的腰,老毛病又犯了……”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梦想破碎的声音。

复读的日子是艰苦的孤旅,清晨五点,当县城还在沉睡时,李明已经借着走廊昏黄的灯光背诵单词,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深夜,宿舍熄灯后,他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微弱的光照着课本,在题海中孤独地挣扎,他见过凌晨四点的沈丘县城,见过环卫工人扫帚划过地面时扬起的微尘,见过早餐摊蒸笼里冒出的、带着生活气息的热气,这些平凡而坚韧的生活片段,像一颗颗钉子,牢牢地钉在他想要放弃的墙上,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全部动力。

走出校门,母亲正站在门口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保温桶,看到儿子出来,她快步迎上来,眼睛里满是期待与不易察觉的紧张。“考得怎么样?”李明接过保温桶,温热的排骨汤透过桶壁传到手上,暖流瞬间传遍全身,也温暖了他有些冰凉的心。“还行,题目都做完了。”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不想让母亲担心,尽管有些题目他并非十拿九稳。

回家的路上,沙河的水在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像一条被揉碎的金色绸缎,李明想起小时候,和伙伴们在河里摸鱼捉虾,在河岸上追逐打闹,那时的沙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游弋的小鱼和摇曳的水草,这些年,随着县城的发展,河水渐渐变得浑浊,但两岸的庄稼依然依靠它生长,就像他的家乡,虽然贫穷,却依然以最朴素的姿态,孕育着无数像他一样渴望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年轻人。

晚上,家里格外安静,只有父亲抽旱烟时偶尔传来的轻微咳嗽声,母亲在厨房忙碌,饭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小屋,李明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这个夏天都将成为他人生中最深刻的烙印,高考像一条汹涌的分水岭,将懵懂的过去和未知的未来清晰地分开,而站在分水岭上的他,既回不去那个充满遗憾的过去,也看不清那条布满迷雾的未来之路。

成绩公布那天,李明紧张得手指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输入自己的考号,当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本科一批”的字样时,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酸楚涌上心头,父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父亲的眼眶红了,他转过身,用力地抹了把脸;母亲则用手帕擦拭着眼角,嘴里念叨着:“好,好,我娃有出息了……”李明知道,这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不仅是对他过去无数个日夜苦读的肯定,更是对整个家庭未来的期许与希望,是父母布满老茧的手为他托起的一片晴空。

九月,李明踏上了北上的列车,车窗外,沈丘县的轮廓渐渐远去,那条沙河越来越细,最终变成了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最终消失在地平线,李明知道,无论他走多远,这条养育了他的河流永远流淌在他的血脉里,成为他生命中最深沉的底色,而那张高考试卷上的每一道题,都像这条河流的支流,最终汇聚成他人生中奔腾不息、奔向广阔江海的壮阔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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