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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高考二本,广西高考二本分数线

教育 2小时前 809

《山风穿过考场》

六月的桂北,连空气都浸染着糯香的甜腻,当最后一场考试的终场铃声刺破寂静,林小雨攥着笔的手指关节已泛失血的苍白,窗外的木棉絮正扑簌簌落在窗台上,像一场无声的初雪,这是她第三次坐在广西高考的考场上,前两次,她的分数都如履薄冰地卡在二本线边缘,像悬在崖边的石子,一阵山风就能将其吹落。

广西的二本院校,恰似这片喀斯特地貌上沉默的峰林,静默地生长在聚光灯照不到的角落,它们没有南宁到广州的高铁那般便捷,没有漓江山水的盛名远播,却像山间坚韧的桄榔树,深深扎根于贫瘠的红土之中,林小雨的家在河池一个偏远的瑶寨,父亲是守护着万亩林场的护林员,母亲在镇上的小学做着代课老师,家里最值钱的物件,是那台跟着她辗转三个备考点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外壳早已磨掉了漆色。

填报志愿的日子,她把《广西招生考试院》那本厚如砖头的指南翻得起了毛边,桂林航天工业学院、广西民族师范学院、玉林师范学院……这些名字在志愿表上排列组合,像山间蜿蜒的盘山公路,每一条岔路都通向未知的远方,班主任李老师建议她选择"师范定向",毕业后能回乡镇教书,至少有个铁饭碗,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妹,稳当最重要,别再像前两年那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但林小雨心中燃着一团不灭的火,高二那年,她跟着支教的大学生去过寨子里的教学点,孩子们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眼睛亮得像映着漫天星辰,那个叫阿旺的男孩,每天要走两个小时崎岖山路来上课,却能将《将进酒》背得滚瓜烂熟,她想,如果自己能去广西师范大学学习教育学,或许能把更多山里的孩子带出大山,可现实是,她的分数比广西师大去年的录取线低了整整23分,比二本线仅仅高出12分。

录取结果揭晓那天,暴雨如注,冲刷着寨子的青石板路,当"广西民族师范学院汉语言文学"的字样跳出来时,母亲蹲在斑驳的门槛上抹眼泪,父亲默默往火塘里添了块干柴,火光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庞,林小雨知道,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学校在崇左,离家要坐七个小时颠簸的大巴,未来四年,她要靠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撑起学费,但当她看到录取通知书上"民族学"三个字时,忽然想起开学典礼上那些穿着民族服饰的同学在校园里跳竹竿舞的场景,心里又泛起一丝暖意。

开学第一天,崇左校区里挤满了来自壮乡瑶寨的学子,有人背着母亲手工刺绣的背包,有人穿着蜡染的土布衣裳,连空气里都飘着酸笋和艾草混合的独特气息,林小雨在宿舍阳台上眺望,远处的石林在暮色中像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片土地,室友小黄是防城港京族姑娘,她会悠扬地唱起咸水歌,能用簸箕摊出五彩斑斓的米糕;小韦来自大化,说话带着浓重的桂柳口音,却写得一手遒劲的毛笔字,她们围坐在一起吃老友粉,辣得鼻尖冒汗,却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要把整个青春的滋味都尝遍。

大学的日子不像高中那样只有试卷和习题的堆砌,林小雨加入了文学社,跟着老师去边境村落采风,听老艺人用嘹歌传唱着古老的记忆,用壮语记录下即将消逝的传说,她渐渐发现,那些曾被她视为"土气"的方言,其实藏着最诗意的韵律;那些她曾拼命想逃离的寨子,藏着最鲜活的文化基因,大二那年,她带着支教团回到家乡,在教学点里教孩子们写诗,阿旺的作业本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我想把山里的风,装进信封寄给远方。"

毕业典礼上,林小雨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她望着台下那些和她一样,从广西各个角落走来的同学,忽然明白二本院校从来不是人生的终点,而是另一段精彩旅程的起点,有人会回到家乡成为乡村教师,有人会去东盟国家打拼外贸事业,有人会像她一样,在文化传播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就像桂北的喀斯特峰林,每一座都独自挺立,却共同构成了这片土地独一无二的风骨。

离校那天,山风穿过教学楼的走廊,吹起她学士服的下摆,像在轻声告别,林小雨知道,无论未来走到哪里,她都会记得这个夏天,记得木棉絮落在窗台上的温柔模样,记得那些在二本院校里,依然可以野蛮生长的梦想,就像红土里倔强的桄榔树,根扎得越深,终能长成一片为后人遮风挡雨的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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