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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西高考,迁西高考状元第一名

教育 5小时前 1182

迁西答卷

迁西的夏天,总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热,蝉鸣在白杨树的叶隙间撕扯,空气里浮动着铁矿石特有的腥甜,这是这座小城刻在骨子里的印记,迁西的万千家庭而言,每年的六月,除了这股挥之不去的热,还有另一股更灼人的热浪——高考,它像一场盛大的成人礼,将无数人的目光与期盼,都汇聚到那几张决定命运的薄薄试卷上。

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李建国已经站在了灶台前,他是迁西钢铁厂的一名退休工人,双手布满了老茧,指节因为常年握持工具而有些变形,他的女儿李梦琪将走进高考的考场,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米香混着咸菜的微酸,在狭小的厨房里弥漫开来,妻子王秀兰坐在床边,一遍遍检查着梦琪的准考证、文具袋,嘴里念叨着:“铅笔削两支,橡皮擦一块,手表戴好……”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梦琪穿着崭新的白衬衫,安静地吃着早饭,目光却有些飘忽,望向窗外那片被晨光染亮的远方。

迁西的教育,像这座城市的钢铁一样,带着一种倔强的韧性,没有重点高中的光环,没有名师荟萃的师资,这里的孩子们大多和梦琪一样,靠着日复一日的苦读,在题海里挣扎,试图用分数凿开一条通往更广阔天地的路,县一中那栋斑驳的教学楼里,灯光常常亮到深夜,窗玻璃上凝结的水汽,模糊了学生们伏案的身影,却模糊不了他们眼中那份对未来的渴望。

七点半,李建国骑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老坦克”,载着梦琪往考场赶,路上,遇到了不少熟悉的家长:张叔的儿子在实验班,据说能冲击一本;刘阿姨的女儿复读了一年,眼神里比去年多了几分坚毅;还有刚下夜班的赵师傅,穿着沾着油污的工作服,站在考场外,手里攥着两瓶冰镇的矿泉水,大家互相点头,却很少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默契——这场考试,早已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一个家庭、一座小城的集体奔赴。

考场外,人潮涌动,家长们或站或坐,有的来回踱步,有的低头刷着手机,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王秀兰紧紧攥着丈夫的手,手心全是汗,李建国反倒显得镇定,他指着远处那座高高的烟囱说:“你看,那烟囱冒了多少年的烟了,风里雨里都没倒,梦琪跟那烟囱一样,结实着呢。”王秀兰“噗嗤”一声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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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考生们如潮水般涌入考场,家长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目光追随着那些年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门后,李建国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想起妻子不让在公共场所抽,又默默塞了回去,他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在这样的夏天,为了走出这座钢城,在工厂的车床边拼命加班,那时他觉得,手里的钢筋铁条就是未来;而现在,他手里的未来,是女儿的试卷。

中午,烈日当空,考点外的小贩吆喝着卖冰棍和凉皮,家长们却没什么胃口,王秀兰从保温桶里拿出早上煮的茶叶蛋,一个个分给周围的家长:“趁热吃,垫垫肚子。”大家道着谢,剥开鸡蛋,蛋黄沙沙的,像此刻他们悬着的心,李建国则和几个老伙计蹲在墙根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孩子,离不开那个承载了所有汗水和期盼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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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数学考试结束后,考生们陆续走出考场,有人喜笑颜开,有人垂头丧气,梦琪看到父母,快步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说:“题挺难。”王秀兰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李建国却拍拍女儿的肩膀,声音沉稳:“难大家都难,把后面的理综考好就行。”他知道,迁西的孩子,从小就懂得“难”这个字的分量——难的不是一道题,而是走出大山的路,是改变命运的渴望。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考生们如潮水般涌出考场,空气中瞬间爆发出混杂着解脱与紧张的喧嚣,梦琪抱着母亲哭了起来,李建国别过脸,偷偷抹了把眼睛,他知道,这场考试结束了,但女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无论结果如何,迁西这片土地赋予她的坚韧与朴实,都会是她未来最宝贵的答卷。

夜幕降临,迁西的钢厂依旧灯火通明,炉火映红了半边天,像这座城市永不熄灭的斗志,李建国一家坐在院子里,桌上摆着简单的晚饭,晚风拂过,带来一丝难得的凉意,梦琪望着天上的星星,轻声但坚定地说:“爸,妈,我想去北京上大学。”王秀兰握住女儿的手,那双手粗糙而温暖,李建国则举起盛满茶水的杯子,爽朗地笑道:“好,去!咱迁西的孩子,哪儿都能去!”

那一刻,迁西的夏夜,宁静而滚烫,它像极了那些在考场上奋笔疾书的青春,带着汗水的咸涩,也带着梦想的甘甜,这答卷,不仅写在了试卷上,更写在了这座城市的钢铁脊梁里,写在了每一个迁西人滚烫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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